经历了鸽子市的惊魂一刻，林凡彻底打消了短期内再去黑市冒险的念头。

    那点利润，与可能付出的代价相比，实在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但资源和人脉的积累不能停止。他开始将更多注意力投向正规渠道和工厂内部。

    他首先想到的是厂里的废料处理。轧钢厂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的金属边角料和废旧工具。其中一些其实还有利用价值，或者可以回收重炼。

    如果能以合理的价格从厂里收购一些品相不错的废料，转手卖给一些街道小厂或者急需材料的研究单位，中间应该有利可图，而且相对安全。

    但这需要门路。需要打通仓库管理和废料处理部门的关系。

    林凡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触仓库的老保管员和废料处理班的班长。他不直接提买卖的事，而是以技术革新、寻找可用材料为由，经常去废料堆转转，顺便给老师傅们递根烟，聊聊天，拉拉关系。

    凭借上次技术革新带来的名声和为人处世的老练，他很快和这些老师傅混了个脸熟。偶尔，他也会用一点小恩小惠（比如一包烟、一点水果）换取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，或者以“研究”为名，花极少的钱买走一些看似无用、实则另有价值的“废品”。

    另一方面，他也开始留意厂里的人际关系。比如，哪个领导喜欢什么，哪个部门有特殊资源，哪些工人有特殊背景或者手艺。

    这天，车间里一台老式仪器的某个精密小零件坏了，厂里没有备件，外面也很难买到的。生产受到了影响。

    车间主任急得团团转。

    林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