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津年见到陈景深(3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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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   黄初礼身体一僵,推开车门下车,转过身,就看到陈景深正站在几步开外。

    他穿着一身熨帖的白大褂,身姿挺拔,混血的面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俊朗,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,目光先是落在黄初礼身上,随即,不着痕迹地扫过驾驶座上的蒋津年。

    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交汇。

    蒋津年也推开车门下了车,站在黄初礼身侧。

    他身形比陈景深更高大一些,穿着简单的黑衬衫,却自带一股冷峻迫人的气场。

    他没有说话,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景深,眼神深邃,带着一种天然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锐利。

    陈景深脸上的笑容不变,对着黄初礼温和地说道:“正好有事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目光才正式转向蒋津年,点了点头,语气礼貌而疏离:“这位就是蒋先生吧?幸会。”

    蒋津年微微颔首,算是回应,同样惜字如金: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简单的称呼,却仿佛划下了一道无形的界限。

    陈景深似乎并不在意蒋津年的冷淡,他重新看向黄初礼,语气自然地说道:“今天排的那台手术比较复杂,我预估结束时间可能会比平时晚一些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时,目光专注地看着黄初礼,带着一种熟稔的关切:“晚上照例我送你回去吧,反正顺路。”

    这话语里的“照例”和“顺路”,像一根细小的刺,轻轻扎了一下蒋津年的神经。

    他下颌线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,目光沉静地看向黄初礼,等待她的反应。

    黄初礼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,以及陈景深话语里那份不容忽视的、持续了五年的“照例”。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,对陈景深露出了一个礼貌却清晰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谢谢景深,不过不用麻烦了。”她的声音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津年他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着,侧过头,目光柔软地看向身旁的蒋津年,语气自然而亲昵,“他刚才说了,晚上会来接我。”

    她看到蒋津年深邃的眼底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什么,那紧绷的下颌线条也微不可察地松弛了些许。

    黄初礼转回头,对陈景深继续道:“所以,晚上就不麻烦你了,等手术结束,我……给他打电话吧。”

    最后几个字,她是对着蒋津年说的,眼神里带着征询和确认。

    蒋津年对上她的目光,那里面清晰的依赖和选择,像一股暖流,瞬间驱散了他心头因“照例”而起的阴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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