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二龙抬头,轧钢厂后头的护城河还结着麻灰的冰。
食堂门口排队的工人不再看小黑板了,都抻脖子往河那边瞅——冰面上凿开几个窟窿,老周带着几个小伙子正在下渔网。
“真能捞着鱼?”许大茂叼着烟屁股嗤笑,“这河早让化工厂废水沤烂了,蛤蟆都得戴口罩!”
何雨柱扛着铁镐往河岸走,棉袄甩在冰面上。镐尖砸下去冰碴飞溅,窟窿里冒出黑乎乎的河水,一股机油味。
老赵拎着桶过来:“派出所刚来撵人了,说破坏市容。”
何雨柱指指对岸:“纺织厂的人不也在凿冰?”
对岸果然晃动着人影,冰面上已经堆着几条小鱼。
保卫科小张气喘吁吁跑来:“不好了!河管所的要收网!”
两个戴红袖箍的正在冰面上拽渔网,和老周他们推搡着。
何雨柱趟冰过去,掏出工会证:“同志,工人自救生产,区里备过案。”
“案呢?我看看文本!”袖箍男梗着脖子。
何雨柱从内衣袋抽出张皱纸——真是区革委会的批复,盖着大红章。
袖箍男悻悻松手:“最多三天!还得交百分之十的渔获当管理费!”
第一网拉上来时,人群嗡地围上去。网里只有些烂水草和两只皮鞋。
许大茂噗嗤笑了:“哟,今晚吃清蒸胶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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