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刚过,轧钢厂后院的荒地上就冒出零星绿意。

    老赵蹲在地头,捏着把土在指间搓揉:“这地废了,碱性太大,种啥都白搭。”

    何雨柱铁锹铲下去,翻出的土块带着白色析出物。远处货场飘来的煤灰落在新翻的土壤上,像撒了层黑胡椒。

    “总得试试。”何雨柱踢开碎砖块,“食堂菜盆不够,工人天天啃咸菜。”

    许大茂靠着墙根晒太阳:“瞎折腾,厂子又不是公社。”

    垦荒队自发组成。工人们下班后轮镐头,从厂区角落清出三亩薄田。翻出的碎铁渣堆成小山,老周熔了打农具。

    种子成了难题。粮站供应的春麦种被公社抢购一空,农资店只剩观赏向日葵籽。秦淮茹翻出老家寄来的旧布袋,倒出半捧皱巴巴的豇豆种。

    “是我娘攒的,说抗旱。”她分给垦荒队,每人才得十几粒。

    第一场春雨来得急。新翻的地被冲得沟壑纵横,刚播的豆种漂在水洼里。工人们赤脚踩泥堵缺口,裤腿溅满泥点。

    许大茂举着伞看热闹:“早说不行,白费力气。”

    何雨柱带人挖排水沟时,铁锹碰到硬物。扒开淤泥,是块锈蚀的厂牌——“红星轧钢厂一九六五”。这块地原是老废料场。

    土质检测结果令人沮丧:重金属超标,种出的作物不能食用。

    老赵把报告摔在桌上:“彻底没戏”

    但垦荒队没散。老周焊了几个铁皮种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