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泛黄记忆里的线索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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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小会又在心里过了一遍,还是摇了头:“真没有。

现在想来,高祖父要是有什么秘密,八成全在那本《竹林间》里了。”

“知道了,谢谢你,小会。”

赵羽飞连连点头,话音未落就噌地站起身,一阵风似的朝自家四合院跑去,脚步快得带起风,像是生怕晚一步,那曲谱里的秘密就会自己长腿跑了似的。

四合院里已浸了浅秋的清润,移栽的桃树还缀着几片度着金边的桃叶,风过处,碎影在青砖地上轻轻摇晃。

秋千悬在廊下,水池里几尾红鲤甩着尾,搅碎了天上的云影。

这方小院不大,却处处是赵羽飞心里的模样——他曾无数次想,要和程蝶衣在这里数尽春秋,看桃花开了又谢,等白漫上鬓角。

新婚的这段日子里,这份念想藏在柴米油盐里,愈醇厚绵长。

可此刻,赵羽飞哪有心思赏这份静美?他脚步匆匆掠过秋千,带起的风惊得池鱼摆尾,转眼便钻进了南侧的三层阁楼。

沐夏没跟进去,只是轻轻坐上秋千,脚尖点地,荡起小小的弧度。

白裙随动作轻扬,像栖在风里的白狐,她望着阁楼的窗,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,说不清是了然还是别的什么。

这些日子,网上关于程蝶衣的流言早已淡了,文工团几次三番来催,她却铁了心辞职,在镇上幼儿园做起了舞蹈老师。

这个时间,她该正领着孩子们跳舞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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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楼里,赵羽飞翻箱倒柜,抽屉被拉开又合上,出细碎的声响。

他挠着头,眼底掠过一丝懊恼:“明明前几日还在这柜子里见着的……”

怔忡片刻,终究还是摸出手机,指尖划过屏幕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软:“蝶衣,在上课吗?”

电话那头传来程蝶衣温软的声音,混着孩子们细碎的笑:“正带着小家伙们压腿呢,怎么了?”

“我之前给你的那个竹筒,装着《竹林间》的曲谱,你还记得吗?”

“记得呀,这曲子很好听,我都练会了呢。”

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“在书房柜子左侧第二格,我给你收得好好的。”

“知道了,蝶衣,有你真好。”

赵羽飞的声音不自觉放柔,挂了电话,心头像被晨露浸过,又清又暖。

很快在书房找到了那个竹筒,抽出泛黄的曲谱时,他望着被自己翻乱的抽屉,忽然有些赧然。

家里有蝶衣在,永远是窗明几净,连书架上的书都按颜色排得整齐;可他一个人时,总像被风吹乱的线团,怎么也理不清。

简单收拾好,他捧着曲谱看了片刻,眉头微蹙,又急匆匆出了门。

秋千上的沐夏见他出来,轻轻荡停了动作:“找到了?”

“找到了,只是看得不太明白。”

赵羽飞扬了扬手里的曲谱,语气里带着急,“得赶紧去找朱老他们看看。”

“嗯。”

沐夏应了一声,起身时,裙摆扫过秋千绳,带起一缕极轻的风。

两人并肩往办公区走,晨光落在他们身后,拉出两道匆忙却默契的影子。

想起电话那头程蝶衣教孩子们跳舞的样子,赵羽飞嘴角不自觉弯了弯,脚步却没慢半分——有些情愫藏在心底,自会化作前行的力气。

蝶羽守正阁的会议室里,墨色的静总像化不开的浓砚,将每个人的呼吸都浸得轻缓。

赵羽飞坐在条形紫檀木桌前,指尖捻着泛黄的宣纸缓缓铺开——那是李翰军留下的唯一物件,《竹林间》的曲谱。

谱子是用毛笔写就的小楷,工整得像竹简上凿刻的字,墨迹早已褪成浅灰,衬着宣纸的米黄,倒像是月光下谁用指尖轻划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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