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七章 赫淮斯托斯（2 / 4）

尔，你可还记得我们初见宙斯之时？”

    德墨忒尔微微一怔，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时他还未登临神座，只是克洛诺斯之子，逃亡于大洋深处。是你，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发现了他奄奄一息的身影，用大地的乳汁喂养他，用春天的气息唤醒他。那一夜，月光洒在麦田之上，你第一次为他跳起了丰收之舞。那一刻，你就已经赢了所有人。”

    德墨忒尔的眼中泛起微光。

    “是啊……那是我的初恋，也是我此生唯一的爱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从未输。”墨忒尔亚握紧她的手，“赫拉可以成为正妻，墨提斯可以孕育智慧之子，但唯有你，是第一个让宙斯感受到‘生’的意义的人。没有你，他不会活下来；没有你，奥林匹斯不会有今日的繁茂。你给予他的，是最根本的生命之力。”

    德墨忒尔闭上双眼，似乎在回味那段遥远的记忆。

    良久，她轻声道：“可我现在……只想让他看看我……看看我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大地之母……我想让他知道，我也可以为他诞下伟大的神子……不只是赫淮斯托斯，不只是波洛斯……我也能有一个继承‘生长’与‘丰饶’的血脉之子……”

    墨忒尔亚看着她，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怜惜。

    她知道，德墨忒尔并非贪恋权位，也不是真的在意谁先谁后。她只是害怕??害怕自己在宙斯心中，终究只是一个温柔的背景，而非不可或缺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那你便去告诉他。”墨忒尔亚柔声道，“不要躲藏，不要退缩。你是德墨忒尔，是执掌大地的母亲神。你有权要求他的注视，有权索取他的交融，更有权为自己争取一个属于你们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德墨忒尔猛地睁开眼：“可是……赫拉已是正妻，墨提斯又怀有次子……我若此时前去，岂不是显得……像是在争宠？”

    “争宠怎么了？”墨忒尔亚冷笑一声，火焰在她眸中跃动，“我们是女神，不是木偶。我们有情感，有欲望，有爱也有恨。若连这点勇气都没有，还谈什么‘大地之母’？你以为赫拉是怎么得到他的？是等来的吗？她是用自己的方式，逼他正视她的心意！”

    德墨忒尔怔住。

    她从未想过，一向温和的长姐竟会说出如此激烈的话语。

    “姐姐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墨忒尔亚打断她，“你觉得我不该插手此事，毕竟我是火焰化身，本该超然物外。可我是你的姐姐，更是你们所有人的依靠。我可以不争，但我不能看着你痛苦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声音转柔：“去吧，德墨忒尔。去找他。不必遮掩，不必羞怯。你是大地，他是天空。天与地本就该相交，阴阳和合，才有风雨雷电，才有五谷丰登。你若不去，难道要等别人替你完成这场神圣的仪式？”

    德墨忒尔浑身一震。

    仿佛有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中的阴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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