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4章 进入安南,置民计划(二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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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黎太祖当年在大明宣德三年,趁大明注意力集中在北方草原、无暇南顾之际,率军驱逐了驻扎升龙城的大明交趾布政司官员与军队。

大明无奈之下,只得承认后黎朝对安南的实际统治,虽名义上保留着任免后黎王位的权力,实则宗藩关系早已形同虚设,宗主国的权威在一次次拉锯中被不断削弱。

更具讽刺意味的是,如今的后黎朝廷的王室早已沦为傀儡。

一百三十年前,莫氏权臣曾取而代之,将后黎王室逼得龟缩到清化道一隅;

全靠一批忠于王室的军队持续讨伐,才最终将莫氏政权逐出升龙城,让后黎王室得以重返旧都。

可复位后的王朝并未迎来安稳,如今朝政被郑氏家族牢牢把持,而占据广南道的阮氏势力又与之常年攻伐——

双方表面上都打着后黎王朝的旗号,实则各据一方、水火不容。

阮氏更是将势力一路向南延伸至占婆故地,影响力扩展到湄公河三角洲,兵锋甚至直指真腊,整个安南早已是分裂混战、一盘散沙的局面。

这般内斗不休、连宗主国恩赐都敢轻慢的境地,在高宇顺等人看来,或许正是其“失德”的报应。

圣主虽有好生之德,但若遇此等无礼无义、内耗不止的国度,再多的怜悯也难填其混乱的根基。

队伍行进在安南的土地上,望着沿途因战乱与灾祸变得荒芜的村落,众人心中对这片土地的复杂情绪,又多了几分“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”的冰冷。

高宇顺望着眼前被砸得稀碎的黎王画像与牌位,再想起安南郑氏、阮氏常年攻伐的乱局,怒火如野草般疯长:

“如此不忠不义、内斗不休的蛮夷,连自家江山都守不住,难怪活僵之乱一来便溃不成军!”

他越发认定,对这般不知敬畏、只懂消耗的势力,实在不必浪费精力去拯救——

圣主的仁慈与大明的资源,更该留给真正值得扶持的人。

崇祯十七年那次觐见便是明证。

安南与占城的使节在大明朝堂上言笑晏晏,绝口不提双方早该厘清的从属关系,实则两人分属后黎王朝的死敌阵营:

一个背靠把持朝政的郑氏,暗中勾连荷兰人;

一个依附割据广南的阮氏,与高卢人眉来眼去。

他们刻意在大明面前装出“大越强盛、内部团结”的假象,言语间还暗讽大明“应专注北境、维持本分”,心思昭然若揭——

就是不愿大明插手安南事务,好让各自依附的势力在欧洲人的支持下肆意扩张。

对此,朱有建当时心中便冷笑连连,几乎要举双手赞成:

“你们的想法,倒与朕不谋而合。”

他本就对重建交趾布政司毫无兴趣,更懒得掺和安南那堆剪不断理还乱的内斗,心里打的算盘向来是:

趁南洋乱局劫掠资源、壮大自身,压根不愿与这些各怀鬼胎的“藩属国”扯上过多关系。

荷兰人与高卢人在安南的算盘打得噼啪响:

荷兰人明里暗里给郑氏送武器、传战术,高卢人则为阮氏提供舰船、派教官,双方看似对立,诉求却惊人一致——

分裂的后黎王朝才更符合他们的殖民利益,既能借扶持势力掌控资源,又能在战乱中浑水摸鱼,从香料、矿产贸易中牟取暴利。

活僵席卷安南时,正值郑氏主导升龙城防务。

他们的抵抗算不上一触即溃,却比溃败更显荒唐:

不知郑氏哪来的迷之自信,竟下令打开城门,让士兵与活僵正面对决。

结果城门被涌入的兽僵死死拥塞,再也无法关闭,数万士兵战死沙场后,尸身很快尸变;

反倒成了活僵队伍的“新鲜血液”,让城外的尸群愈发壮大,硬生生把一场守城战打成了“资敌”的灾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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