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~”
看完仍在自己面前的卷宗,颍州同知叫冤。
“那是达鲁花赤家的车,下官也是依律处置。”
想到之前判官的惨状,他连忙补充“达鲁花赤是监督官,他是蒙兀贵人呐。”
“蒙兀贵人要汉家贱民去死,下官也没办法。”
“没办法。”林道怒极而笑“说得对,没办法。”
“现在我要你去死,我也是没办法。”
“拖出去,砍了。”
“抄他的家。”
“还有那个达鲁花赤的家,宰鸡屠狗,堂前燕窝都得拆了,花草树木连根拔起,鱼塘里的鱼全都捞出来扔地上憋死,地里的蚯蚓挖出来竖着劈成两半!”
亲军大声领命,拖着哭泣哀求的同知出去。
林道继续翻阅卷宗。
“城西军户孙氏初七,诬告乞丐拐走女儿卖入品花楼,判杖刑二十,徒一千里?”
看了眼审案的落款花押。
“颍州知州上前。”
早已经是汗流浃背的知州,哆嗦着爬进了公堂。
眼见着目如寒星的林道盯着自己,知州跪不住,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这一刻,他想起了数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