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黑沉,寒风呜咽。
殡仪馆停车场上,两个司机缩着脑袋在角落抽烟。
“老李,跟在你们少爷屁股后面,那个鼻尖有颗痣的妞是谁啊?嘶,长得贼带劲。”
“嗐,她啊~就是竺家的那位。”
“那个童养媳啊!这都几年了,你们少爷还不娶她?”
“娶什么娶,你看我家少爷把她放心上了吗?放心上会把她一个古法制香师,扔公司后勤部当小职员吗?会谈了这么多年都不跟陆老爷子说吗?会这么多年都只能住在保姆房吗?”
“南方小地方来的,连她自己亲生爸妈都看不上的人,哪有资格进陆家的门?告诉你,见着她敷衍敷衍得了,还能真成陆家人不成?”
“那她这么些年,对陆家掏心掏肺的,图啥?”
“谁知道,就是犯贱吧。”
老李啧了声,扔了烟头转过身,被眼前纤细的黑影吓得差点尿了裤子。
“竺……竺小姐。”
夜风卷起竺砚秋的长发,看上去眉目都是冷的。
素黑大衣衬得她本就莹白的脸,更白了几分。
她垂着眼睛,看不清表情,放在身侧的手指在冷风里微颤。
老李有些慌:“竺小姐,我刚才……”
竺砚秋平静地把手放进口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