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白听出她语气里的别扭，忍不住笑出声：“行行行，你不顺眼，我懂。看来我这记性是真不行，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。早知道你这么用心，我那时候就该多跟你请教几招。”

    方诗涵轻哼一声，被他这话逗乐了：“请教？你那性子，能老实学才怪。还记得有一次实战课吗？老师让咱们分组，你非要跟我一组，结果全程就顾着自己耍帅。你倒好，最后还跑来问我‘怎么样，我刚才那一剑帅不帅’。”

    苏白被她说得更尴尬了，干咳两声：“咳，有这回事？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......我那时候是不是有点太飘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有点，是很飘。”方诗涵的声音清冷中透着笑意，“不过你那时候确实有资本飘，实力摆在那儿，大家都服你。我记得有次你一剑劈了头二阶异兽，满场人都看傻了，连老师都夸你天赋高。”

    苏白摸了摸鼻子，嘿嘿一笑：“那我可得谢谢你的好记性了，把我这些光辉事迹都记这么清楚。不过说真的，那时候的事我真有点模糊了，可能是这几年跑得太多，脑子不够用了。”

    方诗涵沉默了一会儿，才淡淡道：“模糊也好，有些事记得太清楚反而累。”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方大校花后来怎么想起来在灵剑协会任职了？”

    苏白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剑身微微一顿，方诗涵清冷的声音传来，“怎么，灵剑协会很奇怪吗？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奇怪，”苏白摸了摸鼻子，调侃道，“就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冷冰冰的方大小姐，竟然会加入这种......嗯......经常需要和别人打交道的机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