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剑破空，速度提升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下方的山脉与河流化作模糊的色块，在视野中飞速倒退。

    天际尽头的火烧云被远远甩在身后，夜色从东方地平线蔓延开来，追逐着他们疾行的轨迹。

    高空的风凛冽如刀，沈梦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，将平板电脑抱得更紧了些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苏白原本平视前方的目光，陡然下沉。

    他凝视着下方被夜色笼罩的大地，眼神专注。

    萧清洛几乎是同时感应到了异常，她顺着苏白的视线望去，清冷的眉峰微微蹙起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沈梦言后知后觉地抬起头，她顺着两人的目光看下去，却只看到一片无垠的黑暗。

    不，那不是普通的黑暗。

    正常的夜幕下，大地就算再黑，也会有月光和星辉的映照，会有点点城镇的灯火，会有轮廓的起伏。

    可下方那片区域，却是一片纯粹的、吞噬一切光线的虚无。

    它像是在大地上被硬生生挖出来的一个黑洞，任何光线落入其中，都再无踪影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梦言傻了。

    “一个领域。”苏白给出了答案，甚至有些怀念，“九阶兽王的领域。”

    “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