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休的铃声响起。
女孩们熟练地拿出皮筋,在空地上划分出自己的小小王国,男孩们则三五成群,吼着不成调的招式名称,进行着他们自以为是的灵兽对决。
世界被分割成无数个热闹的小圈子,而萧清洛是所有圈子之外的那个孤点。
她独自坐在教学楼背阴处的一棵大榕树下,手里攥着一根光滑的树枝。
她面前的空地上,用石子摆放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阵法,那是她从电视里那部叫做《星河剑圣》的英雄剧里学来的。
她不关心那些跳皮筋的女孩们又换了什么新花样,也不在意男孩们的游戏谁胜谁负。
她的世界里,只有手中这根被想象成灵剑的树枝,以及眼前那些只有她能看见的,纵横交错的细线。
那些线,没有固定的颜色,也没有固定的形态。
有时是淡金色的,预示着好事;有时是灰黑色的,代表着麻烦。
它们从每个人、每件物上延伸出来。
萧清洛从小就能看见它们,它们是她理解世界的方式。
“看,那个怪胎又在拜神了。”一个路过的女孩小声对同伴说。
“别理她,我妈妈说她脑子不正常,会说不吉利的话。”另一个女孩拉着同伴快步走开,投来一个混合着畏惧和厌恶的眼神。
萧清洛的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
她的注意力集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