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王和安达其实都看不见正在一步步走入【终结与死亡】的那个自己。

    区别在于安达连窥视的欲望都没有，脑子里什么记忆冒出来了就知道，没出来的，就当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经常说胡话的原因。

    而...

    “当然理解了。”大安点了点头，语气认真，“妈妈不是那样的人，但有些事情，不是她愿不愿意做，而是她有没有可能被利用。”

    雅典娜闻言微微一怔，随即眯起眼睛看向席盛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比你爹有脑子。”她冷声道，“但还不够。”

    安达在一旁被气得跳脚，但又不敢发作，只能咕哝几句：“你这丫头，说话怎么还带刺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带刺？你当年可是连我脑子都拆了拿去泡酒的。”雅典娜冷笑一声，抬手一挥，空气中浮现出几道灵能投影，那是她记忆中的一幕??安达手持一把泛着不详红光的斧头，正对着她的头颅劈下，而她那时还只是个半成型的灵体。

    “那不是为了测试你的耐受极限嘛！”安达急忙辩解，“再说你不是活得好好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活得好好的，然后被你老婆关进地狱，锁了三百多年。”雅典娜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寒意，“你以为我忘了？”

    安达讪讪地笑了笑，正想再说点什么缓和气氛，却见席盛忽然抬手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“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。”席盛的声音低沉而冷静，“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??科兹到底想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