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,我特地向公司请了一小时假,去找了一趟秦律师。
刚坐下,我便将顾时序撤诉的消息告诉了她。
我有些灰心,问:“离婚的事,就没有办法不用等撤诉后的六个月吗?”
秦欢叹了口气,道:“除非能找到新的、足以证明夫妻感情破裂的关键证据,否则确实得按流程等满六个月。”
我心头一动,连忙追问:“那顾时序没经过我同意,就把我们的孩子抱给别人抚养,这算不算?”
“算,这确实能作为重要证据。”
秦欢的话刚让我燃起一丝希望,下一句却又浇了盆冷水,“但这个证据很难举证。一来,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多,很多痕迹可能都消失了;二来,你很难证明当初他抱走孩子时,你是完全不知情的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:“如果顾时序执意不想离婚,他甚至能反过来声称,把孩子交给别人抚养是你们当初商量好的结果。”
我指尖微微发凉,还真同意秦律师这番话。
以顾时序不择手段的性子,为了拖着不离婚,真能做出来这种颠倒黑白的事。
刚刚升起的希望,就这么沉了下去。
我从秦律师律所出来,心里沉重极了。
回到公司,我刚坐下,孟云初就凑了过来,压低声音道:“你可算回来了!沈总来了,他好久都没来视察了,刚才还找你呢,你这真是撞枪口上。怎么每次你一请假,他就来这儿。”
我没想到沈宴州最近这么忙的情况下还会来我们这儿。
毕竟,沈宴州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,他今天突然过来,肯定有事。
就这样,我往沈宴州的办公室走去。
敲门进去后,他正在窗户边抽烟。
见我过来,他熄灭了烟,抬眼看向我:“听孟云初说,你上午没有采访任务,去哪儿了?”
我有点纠结着该不该提顾时序撤诉的事。
如果我将来想和他在一起,他此刻就不方便插手我的离婚官司,不然难免落人口实,被人嚼舌头。
我不想让他陷入这样的舆论漩涡。
于是我避开了他的问题,反问:“你找我有事吗?”
沈宴州沉沉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