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3章 一针见血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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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云天一行几人继续在山林之中穿行,他们一边走,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

不久后,他们便回到国军指挥部。

指挥部的水泥地面泛着冷硬的光,窗外的雨丝斜斜扫过铁皮屋顶,叮咚砸在积水里。

石云天站在长条桌前,背脊挺得笔直,目光扫过桌后坐着的七名国军军官——为首的是位肩扛中将军衔的老者,两颊凹陷如刀削,眼神像淬了冰的锥子。

“石云天。”中将开口,声音像砂纸擦过铁板,“有人看见你把那卷底片交给了共党。”

石云天没说话,只是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。

“打开。”中将的指节重重叩在桌面上。

石云天解开油布包,露出里面陈旧发黄的纸卷。

他轻轻展开纸卷,露出一角,上面是扭曲的笔迹。

石云天将纸卷缓缓展开,露出其中内容。

纸页泛黄,边角残缺,墨迹斑驳,字迹扭曲……但每一个字,都触目惊心!

“这是日军屠镇的罪证。”石云天的声音很轻,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,“至于那些底片,共军的人说,他们要把这些照片洗出来,贴满每个村庄的墙,让所有中国人都看看——我们的敌人,究竟是什么模样。”

中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
他身后的参谋官猛地站起,腰间的枪套撞得金属扣叮当响:“放肆!石云天,你这是通敌!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!?”

“通敌?”石云天笑了,笑声里带着股子清冽的凉意,“那,张中将,你们国军在抢村民的粮食时,算什么罪?在村口糟蹋妇女时,算什么罪?在指挥部里喝着老百姓的血汗酒时,又算什么罪?”

石云天每说一句,中将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
长条桌边的军官们也纷纷变了脸色。

有人攥紧了拳头,有人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,唯有中将的瞳孔缩成了针尖,喉结上下滚动:“你…你胡说什么?”

“我没胡说。”石云天举起纸卷,指尖点在纸卷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字,“这纸卷里,有十七条日军杀害村民的罪行,可国军的军报里,只写着‘击毙匪伪七人’,你们把抗日的功劳算在自己头上,把屠杀的罪行推给‘匪伪’——这就是你们的‘抗日’?”

“够了!”中将猛地拍桌,震得茶杯里的茶水泼了一桌,“你以为共党是什么好东西?他们只会煽动百姓闹事,只会抢地盘!”

“抢地盘?”石云天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,“去年秋天,我在鲁南见过共军的队伍,他们借住老乡的房子,走的时候把灶台打扫得干干净净;他们帮农民挑水犁地,把自己的口粮分一半给村里;他们抓了汉奸,当场枪毙,却把汉奸的家产分给被祸害的百姓。”

他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:“而你们的队伍呢?前天我路过贵军的粮库,看见士兵们往麻袋里塞大米,袋口扎得严严实实——可那粮库的墙上,还写着‘抗日救国’四个大字。”

中将的脸由红转白,又由白转青。

他身后的参谋官试图打断:“石云天,你这是污蔑!国军上下同仇敌忾,岂容你……”

“同仇敌忾?”石云天打断他,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,“这是我在贵军某团部捡到的,团长给上峰的密报里写着‘共军在豫北扩军三千,需严加防范’可同一时间,贵军的侦察连却在给日军送情报——上个月二十三号,日军扫荡清丰县,你们的侦察连提前半日通知了敌人,结果八路军的一个连队被包围,牺牲了二十七个同志。”

会议室里死一般寂静。

雨丝敲在铁皮屋顶上,声音愈发清晰。

“你们口口声声说‘攘外必先安内’。”石云天把密报拍在桌上,“可你们的‘安内’,安的是贪腐的军官,安的是克扣军饷的账房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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