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个明媚的日出。
瓦勒站在棚外等夏有米的信号,隔着一道草帘,以他的耳力,能时不时听到一些极委屈的痛呼,但这不代表他被允许进去。
锅里的水已经沸腾,随风飘来野姜辛辣的味道。
锅内还压着块石头,质地圆润,仅有手掌大小,是夏有米早前处理过存储最干燥的“武器库”里。
那会儿,
夏有米解释过用途。说哪天肚子不舒服可以煮了代替暖手宝,等冬天一定有用,所以他们遇见了就可先收集着。
如果不是手被要求放在腹部上代替暖炉,凭夏有米呢喃几句,指不定瓦勒没想明白找哪块石头。
棚内,
夏有米将装载过量的灰带解下,其实没有很紧,只用柔软纤维绳在两边提四角,而后在腰间打个活结。
如果不是腰腹带来的剧烈抽痛,她早就处理了,而非摆烂式地任它往下渗。
褪下后,她将绳子在中间缠上,倒扣在草席外。
拿起瓦勒消毒加热过的背心往脖颈和面上擦去,更多,她也不打算再放肆。
既然已经有了动作就一鼓作气。
夏有米拿起另一个包好新灰的布带,其实就在她手边,颤巍巍从下往上套。
绳结并未完全系好,她力气不允许。
正要将长裤拉上来,夏有米就听到雨棚外传来了声音。
“不能再穿湿衣服,这个,先套上。”瓦勒听出了动作,背身靠近将刚取来的风衣外套递帘至外。
这会儿,年年一直帮忙注意着一切。
瓦勒的动作与轨迹都没显示出问题。
“嗯......”
低低的回应自棚内传来,瓦勒将风衣透过草帘往内扔。
扑面而来的是干燥清香,除了阳光的加持,更熟悉的,是夏有米提取的皂荚液与贝壳灰搓成的“洗衣球”,掺了野橘皮煮过的水,洗完衣服会留下安心的香味。
就像是晕车的人鼻间忽然得到净化,夏有米无法抗拒。
她明白耽误下去对自己并没有好处,而瓦勒的衣服长,套上后几乎只露出一小节脚腕。
“咳。”
“背心我先拿去套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