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,喝茶。”
“多谢。”夏有米穿着秀气的长裙,身量纤细,但个子还算高,面上也透出一些气色。
从前她宅家的时间长,总是安静地挥舞画笔。
跟卓翊在海外时还能被带去散步,打打网球,一人回国后几乎又陷入不愿动弹状态。在有限的几次见面里,韦幼珍看着略显单薄的身躯,都有担忧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,不让气血再流失。
但能做的不多,只是让厨房送餐时填补一下。
他们如果不是婆媳关系,仅仅是认识的阿姨或者邻家侄女估计都能处得更好。
可偏偏立场加在身份上的强制亲近以及错位,叫人不尴不尬。
夏有米过来后,便重新捡起锻炼。
无论什么环境,只要有相应条件,她都不会忘记顾好身体,这些除了自己上心根本无法依靠外人。
虽然很难短时间补回到巅峰状态。
但人的精气神,还是会带出不同。
卓母放下杯子,眼神不自觉变得明亮,语气带出些许柔缓。
“一会儿喝完茶先去休息,瞧瞧屋内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跟丁管家交代。”
“好。”夏有米柔和回应着,目光很礼貌,绝不往冒犯的位置多瞟上一眼。
她明白,
得体的礼仪会很让人省事。
韦幼珍女士也从不在基础的部分为难她,一方面表现好,另一方面,她的期望实际上很高,想要一个身心健全的儿媳,不卑不亢,还足够硬气。
过度用打压的方式宣告她女主人的地位,只会适得其反,让人变怯懦。
没有犯错误却主观为了讨好而退缩的人,韦幼珍不喜欢。
她对外的手段也相当强硬。
若不是夏有米一直没踩到她的雷区底线,也不会随她避开社交这些年。
“柴老师在午休,不着急,可以晚饭后再跟她约见面的事。”
“好的,谢谢您。”
称呼停留在“您”,若说韦幼珍没点期待那是假的,但一个干巴巴称呼,不是真在心态上变成一家的认可她不要。
花点钱,可以让无数年轻姑娘叫她母亲。
还不至于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