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5章 风云再起江湖（2 / 2）

光，松鼠在枝桠间抛松果，笃笃声落进腐叶堆，惊起三两只金龟子。我蹲在溪边洗水壶，看自己的影子在水里晃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“咔”的轻响——像枯枝被踩断，却又更脆些。

回头时，那株老杜鹃还立在原地。昨天我还数过它的花苞，粉白的，鼓鼓囊囊缀满枝头。可此刻，最顶上那朵竟开了。不是寻常的绽开，是像被人猛地扯破了皮囊，花瓣外翻着，露出里面暗紫色的蕊——不，不是蕊，是密密麻麻的细毛，正随着风微微颤动，根根泛着金属般的冷光。

空气骤然凉下来。雾不再是乳白，渐渐染了层灰绿，像稀释的胆汁。刚才还吵闹的林子突然静了，松鼠僵在半空，前爪悬着，眼睛凸成两颗黑玻璃珠。溪水也停了，水面浮着层油膜似的东西，我的影子在里面碎成了齑粉。

又一声“咔”，这次更近。是我脚边的蕨类。它的羽状复叶正在扭曲，叶片边缘卷起来，长出细小的锯齿，颜色从嫩绿变成了淤青般的紫黑。我猛地后退，撞在一棵松树上，树皮竟软得像海绵，按下去就陷一个坑，再抬眼，树干上渗出了透明的黏液，滴在我手背上，冰凉，还带着股铁锈味。

老杜鹃的第二朵花苞也裂开了。这次我看清了，那些“细毛”在动，像无数根ty的腿，正从花瓣里往外爬。雾越来越浓，绿得发黑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擂鼓，震得耳膜疼。水壶从手里滑下去，砸在地上，发出空洞的回响——原来连声音，也开始变调了。天空突然降下一道仙光，那白发仙人再次出现。仙人微笑着说：“你历经艰难取得灵珠，又护族心切，此等毅力与情义，已具备成仙之资。”说罢，仙人一挥衣袖，狼王身上光芒大放，成功化形成仙，与仙人一同消失在仙光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