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。”林臻微微躬身,其余人跪伏在地。
慕容嫣并未叫他们起身,而是迤逦行至沙盘主位之前,那“神凤降世裙”的五丈拖尾在她身后铺陈开来,碾过代表山川河流的模型。
她微微俯身,戴着墨丝绒指套的纤指,精准地点在了北境一处刚刚被标注为遇袭的军镇:“这里损失如何?火炮型号确认了吗?”
她的声音清冷,不带一丝情绪,却直指核心。
负责北境军情的将领跪在地上,冷汗涔涔,连忙禀报:“回陛下,粮仓被毁三成,伤亡百余。据幸存士卒描述,齐军火炮射程比以往远了近两成,落地更准疑似宇文述带去的‘霹雳火’改进型”
慕容嫣指尖未停,又滑向沿海几处被标记为遇袭的港口:“海路断绝了几条?商船损失多少?赔付跟得上吗?”
她甚至用了一个极新的、源自格物院与户部新设机构的词汇。
负责海运及经济的官员颤声回答,数据详尽,却透着一股绝望。
慕容嫣静静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沙盘上代表齐国都城的模型。
听完北境与海运的禀报,她目光转向西南,手指点在一个被蛮族大军围困的重镇:“这里守将是谁?城内粮草弩箭还能支撑几日?蛮子的攻城车是从哪个方向运进来的?”
西南将领一一禀报,情况岌岌可危。
所有人禀报完毕,殿内陷入死寂,绝望的气氛几乎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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