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。
等会儿渡船来了,行到海上,沧茫无际,保不准有人报恩或是报仇。”
这话一出,茶棚里的气氛微滞,连公子哥身后的中年高手都忍不住睁开双眼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不是哥们,你都知道这里全是高手,压低声音又能糊弄过谁?一下把身份都揭开了多尴尬。
不过,敢在这种鱼龙混杂的环境里保持没心没肺,侧面证明了这位苏姓公子哥必定背景惊人。
已经有人暗暗猜测,他是哪门哪派的少庄主,或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子弟。
刷——
竹帘掀开,少年少女收起油纸伞,裹着细雨凉风踏入茶棚。
前者穿着身青色襕衫常服,鼻梁上架着一副做工精致的僾逮(眼镜)。
后者穿着身上粉下绿的两片式齐胸马面裙。
“主砸,有空位嘿。”
难得出来搞耍、特意整了副侍女造型的灰雨兴奋道,引来满屋古怪目光。
李晟无奈地走过去坐下,不轻不重地给了灰雨一记脑瓜崩。
主子是清代奴隶制残余的称呼,天天看宫廷剧,不学无术,该罚。
‘嚯,一屋子的奇人异士啊。’
李晟随手将请帖铜牌放在桌上,叫掌柜上了壶茶,一边等茶上来,一边用资讯统合眼镜扫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