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这个问题,没有答案。只有那无休止的嗡鸣和幻听。
病房的门,被拧开了。
没有敲门声。
祁连山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,一个鲤鱼打挺就要坐起,右手已经摸向了腰侧。
空的。
他这才看清来人。
是父亲。
祁明峰只穿了一身半旧的中山装,手里提着一个网兜,装着几个苹果。
他反手关上门,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响,就像一只在夜里巡视领地的老狮子。
他没有开灯,仅凭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,就精准地拉过一张椅子,在床边坐下。
没有问候,没有寒暄。
祁明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,拿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世界地图。
他在床头柜上将地图展开,陈旧的纸张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
在这死寂的病房里,这声音像是在催命。
“连山。”
父亲开口,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。
“你觉得,我们为什么打这一仗?”
祁连山沉默。
庆功会上的那些词,惩戒、立威、扬我国威……
此刻在他嘴里,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那太空洞了。
祁明峰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