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端着饭盒走到祁同伟身边。
“哎,新来的,不吃饭啊?”
祁同伟头也没抬,只是摆了摆手,他的目光,如同黏在了那泛黄的纸页上,仿佛那里面藏着黄金屋。
可光能坐得住有什么用?
这是抓捕亡命徒,不是在大学图书馆里写毕业论文。
耐性,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窗外的天色从灰白变成墨蓝,办公室里的灯光显得愈发惨白。
讨论案情的声音渐渐稀落,打哈欠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老刑警们熬不住了,三三两两地起身,揉着僵硬的腰,准备去休息室的行军床上眯一会儿。
“老马,还不歇?铁打的也扛不住啊。”
老张走过来,拍了拍马卫国的肩膀。
马卫国摇摇头,又给自己续上滚烫的开水。“你们先去,我再盯会儿。”
他的目光,依旧锁着那个角落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。
或许,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个背景通天的年轻人,究竟什么时候会露出不耐烦的神情。
夜,彻底深了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马卫国和祁同伟两个人。
空气里,只听得见老旧挂钟“滴答”的声响,和纸张翻动的“沙沙”声。
终于,当挂钟的时针指向凌晨两点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