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善良又老实。每次卖不出去的猪肉,当天他都会送给那些年迈的老奶奶,周围的人都说他人好。”
赵湘刚要开口说点什么,“只要能有个安稳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孟皓清又忍不住插嘴道:“这屠夫啊,整天和牲畜打交道,脾气喜怒无常的。而且整日杀猪宰羊,身上一股子汗臭味,脏得很。住的地方更是满屋子血腥味,时间长了,人都会变得……”
“你能不插嘴吗?”赵湘终于忍无可忍,怒目圆睁,狠狠地瞪着孟皓清,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。
孟皓清被这一吼吓得浑身一颤,下意识地撇了撇嘴,心里虽然还有些不服气,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惹赵湘生气了,只好乖乖闭嘴,再次低头不语,暗自嘟囔着自己怎么这么管不住嘴。
秦书怡见孟皓清和赵湘这般模样,心里也有些无奈,没好气地继续说道:“那……我再说一个人吧。这人啊,长相那是一等一的俊俏,家里也有一些家底,温饱肯定是足够了。不过呢,就是身份比较低微,是个戏子。”
赵湘刚张了张嘴,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。
孟皓清就像被点燃的炮仗,“噌”地一下站起身来,双手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几晃。
紧接着,他便开始绘声绘色、手舞足蹈地表演起来,那表情和动作,仿佛他不是在评论一个人,而是在演绎一场大戏。
“哎呦喂,这戏子啊,可是出了名的无情。
今天和这个卿卿我我一整天,明天又和那个缠缠绵绵一整天。俗话说戏子多秋,他们的感情就像那秋天的落叶,飘忽不定。
而且啊,每天唱的都是些低俗的曲子,毫无内涵可言。我虽然不会唱那些低俗的玩意儿,但是我会正经的戏曲啊,就我这水平,唱得都比他们那些戏子好。”孟皓清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越来越大,引得周围喝茶的客人纷纷侧目。
说罢,他还真就模仿起戏曲里的腔调唱了起来:“驸马爷近前看端详… 上写着秦香莲~她三十二岁~ 她状告当朝驸马郎~他杀妻灭子良心丧……”孟皓清扯着嗓子,唱得有模有样,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,一会儿模仿包公的威严,一会儿又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,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眼光,也没注意到赵湘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