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步走去,脚步声、甲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在清晨的宫道上格外清晰,却又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隐秘。
队伍刚走出不久,皇宫的大门再次缓缓打开,这次出动的是李肖率领的队伍。
将士们全都身穿黑色劲装,布料紧致利落,便于行动,腰间的兵刃在晨光中闪着冷冽的寒光。
他们没有丝毫停留,朝着与花轿队伍相反的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。
李肖稳稳坐在马背上,身姿挺拔,目光锐利如鹰,他低头看向身旁的副将,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:“传令下去,全军同时出发,以最快速度行军,两日之内必须到达景州,抵达后立刻暗中布控,不得暴露行踪。
期间若看到松州来的探子,或是李青的死士……哼!格杀勿论。”
最后四个字,他咬得极重,尽显决绝。
未时。
凤陵城。
元申将最后一件衣物仔细叠好,塞进粗布包裹里,用力勒紧绳结,确保包裹紧实不会散开。
他扭头看向屋内的太师椅,只见师父陈清安正翘着二郎腿,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绿茶,指尖还轻轻摩挲着杯沿,神态悠闲得仿佛全然忘了要事,只沉浸在茶香里。
元申见状,无奈地叹了口气,走上前,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催促:“我说师父啊,这都什么时候了?
好多天前就说好了要去找师兄,结果这事儿一拖再拖,都过去一个多月了。
昨天咱们明明打定主意今天一早就出发,可您倒好,又在这儿慢悠悠地喝茶,半点不急。”
陈清安闻言,缓缓抬了抬眼皮,依旧保持着跷腿的姿势,语气漫不经心:“哎呀,着什么急嘛,赶路又不是赶命。
再说了,拖这么些天,为师也不是闲着,不是忙了很多事情吗?”
他说着,还轻轻抿了口茶,一副“我办事你放心”的模样。
元申听了这话,又重重叹了口气,眼神里满是“我还不知道你”的了然,故意拖长了语调问道:“您说的‘忙很多事情’,该不会是指这些天每天下山,去给村东头那个小寡妇挑水吧?”
“噗——咳咳咳咳!”
陈清安刚喝进嘴里的茶瞬间喷了出来,茶水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