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血染沙舟,母影初现(5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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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装作不知。”

    菊英娥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:“你爹当年也这么说。可他忘了,赌,从来不是为了赢,而是为了‘不输’。”

    “不输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她目光深远,“赌的最高境界,不是赢尽天下,而是守住本心。你爹输了,因为他太想赢。我输了,因为我太想护住你们。可你……你若只为复仇而赌,终将被赌吞噬。”

    花痴开低头,看着母亲枯瘦的手,那上面布满老茧,指节变形——那是长年握骰、算牌、对抗煞气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娘,你这些年……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菊英娥摇头:“我不苦。我藏身市井,扮作乞丐,只为等你。我不能死,也不能露面,因为‘天局’的‘幽冥眼’无处不在。我若现身,你必遭追杀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低声道:“但我听说了你。你在东海赢了‘骰魔’,在南疆破了‘千手局’,在北境以‘痴态’骗过‘判官’的探子……我为你骄傲。”

    花痴开眼眶发热:“儿子不孝,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晚。”菊英娥握住他的手,“只要还活着,就不晚。但你要答应我——若有一日,你站在‘开天局’的赌桌前,无论输赢,都别让仇恨毁了你。”

    花痴开郑重点头:“儿子谨记。”

    夜深,风停。

    母子二人围炉而坐,炉中炭火微红,映照着两张相似的面容。菊英娥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,递给他:“这是你爹留下的‘赌道真解’,记载了他一生对‘千算’与‘熬煞’的领悟。我藏了二十年,今日,交予你。”

    花痴开双手接过,只觉沉重如山。

    他缓缓展开,只见首页写着八个大字:“痴心不改,开天见光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明白,为何夜郎七要给他取名“花痴开”——痴,是执;开,是破;心不改,光自现。

    “娘,屠万仞在‘幽冥阁’等我。”他低声道,“我要去。”

    菊英娥沉默良久,终是点头:“去吧。但记住,真正的赌局,从来不在桌上,而在心中。”

    “儿子明白。”

    次日黎明,朝阳初升,沙漠如金。

    花痴开背起行囊,将母亲的骨骰与父亲的“赌道真解”贴身收藏。他站在驿站门口,回望菊英娥。

    她仍坐在炉边,身影单薄,却如一座山。

    “等我回来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我等你。”她笑。

    他转身,踏进晨光,走向那未知的“幽冥阁”。

    风沙再次扬起,仿佛在为他送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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