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6集医仙阁井藏杀机,碎晶异动露真章(1 / 2)
医仙阁的院在午后的阳光下透着股冷意。
不是风的冷。是井里冒上来的湿气,裹着陈年药渣的苦味,粘在人皮肤上,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布。
墨玄蹲在井沿上,黑色的毛被湿气浸得有些沉。银爪搭在井口的青石板上,指尖凝着一点淡绿的光——那光颤了颤,竟被井里的风吸了进去,连个涟漪都没剩。
“娘的!这井邪门得很!”凌霜的钢剑往地上顿了顿,剑穗上的冰碴子早化了,只剩串水珠往下滴。他盯着井里的黑水面,眉头拧成疙瘩,“方才老远就听见水响,近了反倒没声了,跟憋着坏似的。”
白芷站在离井三步远的地方,布包里的碎晶隔着布料都在发烫。她的手指又开始捻衣襟,这次把衣襟上的药草汁捻成了白印,连指节都泛了白:“俺…俺刚才摸了摸井沿,这石头是凉的,可凉得不对劲——像…像裹了层黑气。”
阿菟攥着符纸,指节发白。晒谷场那阵被盯着的感觉又回来了,这次更浓,像有无数双眼睛藏在医仙阁的梁上、药架后,连院子里晒着的药草都透着股不安,叶子蔫蔫地卷着边。“墨玄大人,”她的声音发颤,符纸在掌心晃了晃,“刚才路过药庐时,俺看见窗纸上有个影子,像…像之前的眼线虫。”
墨玄没话。银爪在青石板上划了道细痕,淡绿光顺着痕爬开,在井口绕了个圈。圈刚闭拢,井里突然“咕噜”响了一声,黑水面往上冒了个泡,泡破的时候,竟飘出丝极淡的黑气——不是蚀魂气的腥,是更冷的、像金属生锈的味。
“不是井水。”墨玄的声音比井里的湿气还冷。他抬头扫过院角的药架,架上的甘草、当归堆得整齐,可最上层的那捆紫苏,叶子边缘竟有个极的洞,洞边沾着点黑灰,和老巫祝草屋屋顶那只眼线虫碎了后的汁一模一样。“是阵眼。”
“阵眼?”凌霜的钢剑瞬间出鞘,剑风扫过药架,紫苏叶簌簌掉下来,那点黑灰飘在空中,没等地就化了,“天魔把这井改成阵眼了?他们想干啥?”
白芷的碎晶突然从布包里飘了出来,悬在井口上方。淡金光往下探,刚碰到井里的湿气,就猛地缩了回去,像被烫着似的。她的手跟着抖了抖,衣襟被捻得更皱:“俺…俺的碎晶怕这气!上次在矿洞碰着的黑气,都没让它这么怕过。”
就在这时,院门外传来“吱呀”一声。不是风吹的,是人的手推的,动作轻得像猫踩在棉花上。
墨玄的银爪瞬间弹出,淡绿光往门后扫去。只听见“嗤”的一声,一道黑影从门后闪出来,手里的刀裹着黑气,直劈阿菟——阿菟手里的符纸刚好亮了,金光挡住刀气,可符纸边缘还是焦了块,像被火燎过。
“娘的!敢偷袭!”凌霜的钢剑劈过去,剑刃撞在对方的刀上,黑气顺着剑刃往上爬,冰碴子瞬间结了层,又被黑气融了。他往后退了步,胳膊上的黑痕还没消,又添了道新的,比之前的更黑,像墨汁渗进了肉里,“这刀比上次的蚀魂刀还邪!”
黑影没话,只是往井的方向退。这时,又有三道黑影从院墙外翻进来,手里的刀都裹着黑气,把众人围在中间。他们的黑甲上没花纹,脸藏在头盔里,只能看见眼睛的位置有两点红光,像夜里的狼。
墨玄护在阿菟和白芷身后,银爪按在铜片上。铜片上的“宫”字突然亮了,不是之前的淡绿,是偏暗的青,像蒙了层灰。他低头看了眼铜片,又看了眼井口——井里的黑水面,竟慢慢映出了星图的影子,和铜片上的星引纹一模一样,可北斗七星的缺口处,多了个极的黑点,像只眼睛,正盯着他。
“你们要的不是铜片。”墨玄的声音很轻,却盖过了刀剑碰撞的声,“是铜片引出来的星力。”
黑影们的动作顿了顿。最前面的那个突然开口,声音像石头磨过木头:“灵猫倒不笨。可你知道得太晚了。”他抬手往井里指了指,井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