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声声喊着忠诚!你的忠诚是趋炎附势,不顾同僚死活吗?”
“你简直妄读圣贤书!你对得起那些接济你的穷苦百姓吗?对得起你死去的两位兄弟吗?!”
“你你你.....”
刘三吾双目一睁,似乎没想到会被重提旧事,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这时,赵丰满又附和道:
“沈御史说的不错!刘学士七十三岁才被常茹举荐入朝,前面几十年,当真白活了!殊不知,豪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!”
轰隆!
刘三吾如遭雷击!
他仿佛被击中了软肋,整个人都懵了,最后哆哆嗦嗦骂了一句:“你....你们有辱斯文!!”
“呵,说我们有辱斯文?”
沈浪冷笑一声:“好!那我们就引经据典!”
“启奏皇上!”
吏部主事武乃大,持笏躬身,声音洪亮,字字铿锵:
“臣闻《诗经》有云:硕鼠硕鼠,无食我黍。三岁贯女,莫我肯顾。此,绝非虚言。臣观今日朝堂,蠹虫硕鼠,何其多也!”
说完,他手中的笏板猛地指向勋贵队列,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惊堂木炸响:
“勋贵之家,世受国恩,与国同休。”
“然则,兼并田土,侵夺民产,役使军户如奴仆,圈占山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