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狱,刑房。
这里的空气永远混杂着血腥、腐臭和一种绝望的恐惧。
与华盖殿那冰冷的死寂不同,这里回荡着压抑的呻吟和刑具碰撞的金属声响。
周冀被剥去了华服,像一头待宰的猪羊般被牢牢捆在刑架上。
冷水泼醒后,他看到周围那些泛着暗红色光泽、形状各异的恐怖刑具,以及蒋?那张毫无表情的脸,吓得几乎再次失禁,哭嚎声撕心裂肺。
“蒋大人!蒋爷爷!饶命啊!我说!我什么都说!”
周冀语无伦次,试图避重就轻:“那药是我弄来玩的......就是助助兴......我没想害人啊......”
蒋琳一言不发,只是对旁边的行刑缇骑使了个眼色。
一名缇骑拿起一把小巧却异常锋利的钩刀,在火盆上烤了烤,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向周冀。
“不......不要!我说!我真的说!”
周冀亡魂大冒,尖声叫道:“那药方......药方不是我的!是......是我从别人那里弄来的!”
“谁?”
蒋?的声音冰冷地响起,只有一个字。
“..............”
周冀眼神闪烁,似乎还在权衡利弊,或者说,对透露源头有着更深的恐惧。
“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