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她往土台一站,全村都闭嘴(2 / 3)
起,精准地洒落在几株略显孱弱的幼苗上。
水珠落地的瞬间,发出极轻的“嗒”声,像是露珠坠入深潭。
肉眼可见的,那几株幼苗的叶片舒展开来,绿意更浓,仿佛在无声地舒展筋骨。
窗外,夜更深了。
屋外的风渐渐止息,连虫鸣也归于沉寂,天地仿佛屏住了呼吸。
与林家的沉静不同,张有财的家里,气氛压抑得仿佛要滴出水来。
土墙斑驳,角落结着蛛网,油灯昏黄的光映在墙上,照出他扭曲的影子,像一头蹲伏的兽。
“废物!简直是废物!”张有财一脚踹翻了脚边的木凳,木凳撞在墙上,发出一声闷响,震得墙皮簌簌掉落。
他指着缩在墙角的赵铁柱,唾沫星子横飞,一股混着劣质烟草与隔夜酒气的酸腐味扑面而来,“让你去拿捏她,你倒好,把自己送上去让她踩!现在全村人都在看我的笑话!”
赵铁柱抱着头,脸色惨白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痛。
今天在打谷场上的耻辱,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上。
他哆嗦着嘴唇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林英那个弱女子,怎么就真能空手从北沟老林里抱出一只活狼崽?
那可是连男人都不敢轻易涉足的凶地!
林子深处,连风都带着血腥气,野兽的脚印层层叠叠,像通往地狱的阶梯。
“队长……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……”
“妖法?”张有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他猛地凑近赵铁柱,眼神阴鸷如蛇,呼吸喷在对方脸上,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,“我不管她用的是妖法还是神法!我只知道,再让她这么下去,这靠山屯,就不是我张有财说了算了!”
他来回踱步,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,鞋底碾过地上的碎草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突然,他停下脚步,目光落在墙角那杆老猎枪上——枪身蒙尘,却依旧透着冷硬的杀气。
“她不是能耐吗?不是自诩猎户传人吗?”张有财冷笑一声,声音压得极低,透着一股子阴森,“我倒要看看,没有了猎枪,她还怎么当这个‘头把猎手’!”
赵铁柱猛地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恐:“队长,你的意思是……要收了她的枪?”
“什么叫她的枪?”张有财一瞪眼,厉声道,“那是她爹林大山的枪!林大山死了,枪就该归公!她一个黄毛丫头,还是个寡妇,凭什么持枪?这是违反规定的!以前没人追究,是看她家可怜,现在她既然这么能耐,那就按规矩办事!”
他一拳砸在桌上,震得油灯跳了一下,灯油洒出一点,滋啦一声灼烧起来,又被他粗暴地拍灭。
“明天一早,你就带人去。不止是她的,还有王猎户和孙老六的,都给我暂时收到队部保管!就说……就说县里要检查枪支,统一登记保养!”
张有财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脸上的狞笑愈发得意,“我倒要看看,没了枪的猎户,还算不算猎户!”
赵铁柱打了个寒颤——这一招,比当众羞辱她还要毒辣百倍!
这一夜,有人彻夜难眠,有人暗中谋划,有人在睡梦中还在回味白天的震撼。
孙老六翻来覆去,脑子里全是那堆积如山的猎物和那只温顺的狼崽。
他婆娘在旁边嘀咕:“你说明天要不要跟林英那丫头一道进山?她那运气,真是神了。”声音轻得像蚊子哼,却在他耳边嗡嗡作响。
孙老六没作声,只是睁着眼,望着黑漆漆的屋顶。
他是个务实的人,谁能带他打到更多猎物,让家里婆娘孩子吃上肉,谁就是老大。
至于什么风化不风化的,能当饭吃吗?
另一头,一直冷眼旁观的王猎户,坐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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