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女人不会算账?她一笔写出让利局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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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功宴上残存的酒香还飘在风里,人们的笑声却像被寒风一口吹灭,戛然而止。那是山民对变故本能的戒备,像野兽嗅到雷雨前的铁腥味。

猪圈里,那几头即将临盆的母猪哼哼唧唧,湿热的鼻息喷在木栏上,泛起一层白雾。

每一次翻身,它们滚圆的肚皮蹭着干草堆,发出沙沙的摩擦声,是靠山屯未来的希望,是孩子们冬天能吃上肉的指望。

可如今,饲料仓已经见了底,仅剩的几斗麸皮,掺上野菜,也只够撑上三五天。

风从仓口灌进去,卷起几片枯黄的菜叶,在空荡的角落打着旋儿,像一场无声的哀鸣。

赵老栓,这位在七村八寨里都颇有威望的老猎户,嘬着旱烟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
他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林英身上:“林家丫头,你的心思我们懂,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,猎物就是猎户的命,谁家猎的归谁家。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打来的狍子,要磨成粉去喂别人家的猪?这不合道理。”

他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,立刻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。

“是啊,赵大爷说得对!”

“我家就一口人,打只兔子够吃十天,凭啥要分出去?”

“这要是开了头,以后是不是我们打什么都得上交?”

反对声此起彼伏,猎户们骨子里的个人主义和对未知的恐惧,让他们本能地抗拒任何改变。

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猎刀上,皮革与金属的触感带来一丝虚假的安全。

林英站在人群中,面色平静,没有丝毫怒意,她清亮的眸子一一扫过那些激动或疑惑的脸,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。

她不与他们争辩,只是扬声道:“各位叔伯,我明白大家的顾虑。口说无凭,请七村的代表,随我到祠堂一叙。”

众人将信将疑,但林英如今在屯子里的威信非同寻常,加上赵老栓也点了头,各村的头面人物便跟着她走进了庄严肃穆的屯中祠堂。

祠堂正墙上,香火缭绕的祖宗牌位下,挂着一幅巨大的新图。

那是陈默熬了好几个晚上,用木炭在兽皮上精心绘制的《靠山屯资源循环图》。

图画得简单直白,一目了然:一个箭头从“山林猎物”指向“肉粉饲料”,再指向“健壮母猪”,母猪

猪圈的箭头指向“猪粪”,猪粪又指向一片茁壮的“黄精药田”。

药田的箭头最终指向“山外铁器”,崭新的猎刀和铁锅又指回了“山林猎物”,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。

林英手持一根细长的竹枝,站在图前,边指划边说:“各位请看,这图上的道理很简单,一句话:一猪不吃百家肉,长不肥;一村不联七村力,富不了。”

她竹枝轻点,从猎物到猪崽,再到黄精和铁器,将这个循环的利害关系娓娓道来。

猎户们大多不识字,但这幅图却看得明明白白。

他们从未想过,打猎、养猪、种地这些事,还能这样串联起来,变成一个能生钱、能换铁器的“活计”。

人群中一阵骚动,许多人眼中露出了思索和动摇。

有人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冰冷的猎刀,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,仿佛在提醒他:这把刀,也曾锈蚀在无肉可猎的寒冬里。

就在这时,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。

“俺不服!”孙大锤,那个曾被林英摔进猪圈的壮汉,一步站了出来,瓮声瓮气地吼道:

“图画得是好,可俺还是那句话,俺豁出命在雪地里蹲守三天三夜猎到的马鹿,凭什么要拿去喂别人家的猪?”

这个问题尖锐而直接,瞬间又将刚刚有些松动的人心拉了回去。

所有人目光再次聚焦在林英身上,看她如何作答。

林英依旧没有回答,只是对门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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