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磨盘开花那晚,她把玉坠埋进土里(2 / 3)
说,声音被风吹得零散,“它是我护着他们的底气。可现在……”她蹲下来,把玉坠放在坑心的冰层上,“它想当他们的底气。”
血珠从她指尖滴下,在冰面绽开小红花,温热的气息只维持了一瞬便凝成暗红冰晶。
青黑的地脉突然活了,像条蛇似的往她脚边窜,吓得陈默举火把的手直抖,火星四溅。
林英却笑了,她摸了摸冰面,凉丝丝的,像小栓的手,又像夏夜里晒透的井沿。
“我不躲你,也不压你。”她对着玉坠低语,声音轻得只有地底能听见,“咱们搭伙,行不行?”
冰层下突然涌出暖流,漫过她的鞋尖,那温度不像火,倒像春阳晒透的泥土,缓缓渗入血脉。
玉坠上的裂纹轻轻震颤,像在点头,细微的“嗡”鸣顺着地面传上来,如同回应的私语。
陈默凑过来,突然“啊”了一声,冰镜里,玉坠的影子正和地脉的影子缠在一起,像两株交颈的树,根须交错,光影流转。
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。
夜风卷着松针扫过脚背,火把早已熄灭,只有月光给三人镀了层银边。
林英走在最前,手指还残留着冰面的凉意,心里却像塞了团晒透的棉花,软而踏实。
陈默落后半步,手一直按在胸口,那里贴身藏着风哑子的地脉图。
直到月光照清纸面,他才猛地停住,呼吸一滞。
他借着月光展开图,就见靠山屯的位置浮起个极淡的“回”字,和他之前在风哑子图上见过的藤纹一模一样。
“林英。”他声音发紧,“它……它认你作‘家主’了。”
林英脚步一顿。
山风裹着松涛灌进衣领,她却觉得暖烘烘的。
风里的低语变了,不再是生硬的“主子”,而是带着烟火气的“归人”,像娘唤她回家吃饭,像小栓在雪地里喊“姐!我堆了个胖雪人!”
她回头望向黑黢黢的山林,嘴角微微扬起:“那就别饿着,我管饭。”
次日清晨,小石头的尖叫穿透了晨雾:“娘!咱家菜窖会喘气!”
林英抄起铁锹冲进后院,就见菜窖的木盖正一下一下往上拱,像有活物在底下扑腾,木缝间溢出丝丝凉气,带着泥土与白菜混合的清冽气息。
她掀开盖子,凉气“呼”地涌出来,窖壁的泥土正像胸脯似的起伏,节奏均匀,还伴着极轻的“噗噗”声,像是大地在打嗝。
白菜根须缠成张绿网,随着泥土的节奏轻轻搏动,指尖触去,泥土软乎乎的,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被,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震颤,像是婴儿在睡梦里蹬腿。
小石头扒着她肩膀往下看,突然拍起手:“娘!白菜根根在笑!”
林英没说话。
她望着窖里油绿的白菜,望着根须间星星点点的银叶小草,突然明白老钻工说的“记事儿”是什么意思——
空间在学她,学她把野莓塞给小栓,学她把药汤端给娘,学她把猎物分给缺粮的邻居。
它不再是装东西的盒子,它成了靠山屯的一部分。
第三日夜里,柳家的土灶突然“咕嘟”响了一声,像是锅底有人轻敲。
正在刷碗的柳氏手一抖,瓷碗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碎片溅到脚背上,她却顾不上疼。
她抬头看向灶台,却见铁锅的木锅盖正一下一下往上跳,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顶着,锅沿还冒出缕缕白烟,带着红薯与米粥的甜香,熏得人鼻头发酸。
“他爹!”她扯着嗓子喊,“快来看!锅……锅成精了?”
男人趿拉着鞋冲进来,抄起门后的扁担就要砸,却被柳氏死死抱住胳膊:“你瞎啊!没见它跳得欢实吗?像是饿久了的人闻见饭香!”
话音刚落,锅盖“咚”地弹起寸许,一股带着甜薯香气的白雾喷了出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