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4章 血色府邸,枪声惊起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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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初十的夜,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破布,沉甸甸地压在邕州城的头顶。

戌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二响,知府府邸深处便传来一声压抑的哭嚎,旋即被利刃划破皮肉的闷响截断——邕州知府吴为之蜷缩在冰冷的青石地上,圆睁的双目里还凝固着无尽的恐惧,嘴角淌下的血沫子在烛光里泛着诡异的暗红。

“哭哭啼啼也就算了,还想打本太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

李时亨慢条斯理地用锦帕擦拭着靴底沾染的血污,金绣的龙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,映得他那双三角眼愈发阴鸷。

他一脚踹开吴为尚在抽搐的尸身,目光扫过缩在墙角的少女时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。

那是吴为的女儿,才十三岁,梳着双丫髻的发丝早已散乱,素色襦裙被吓得尿湿了一大片。

她抱着膝盖瑟瑟发抖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,砸在青砖上洇出小小的湿痕。

但仍大声骂道:"你杀了我爹,你这个畜生,你会遭到报应的…”可她的声音抖得不成调,纤细的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
李时亨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。

他缓步走过去,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少女的心尖上。

“小美人儿,你爹不识抬举,可你若是听话…”他猛地攥住少女纤细的手腕,那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
少女疼得尖叫起来,拼命想往后缩,却被李时亨一把拽到怀里。

“放开我!你这个畜生!”她哭喊着挣扎,指甲在李时亨的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。

“哟,还是只烈性子的小母狗。”

李时亨非但不怒,反而笑得更欢,他腾出一只手,粗暴地抓住少女的衣襟,只听“刺啦”一声脆响,上好的绸缎便如败絮般撕裂开来。

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照在少女单薄的脊背上,那片细腻的肌肤上瞬间泛起鸡皮疙瘩。

少女吓得浑身僵硬,连哭喊都忘了,只是死死咬着嘴唇,屈辱的泪水混合着恐惧,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,滴在李时亨带着血腥气的手背上。

李时亨的眼神愈发浑浊,他的手顺着少女光滑的脊背往下滑,指尖即将触到那方绣着并蒂莲的红肚兜时,突然——

“嘣!嘣嘣!”

几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响声从府邸外传来,像是有人用重锤敲打青铜钟,震得窗纸都簌簌发抖。

李时亨的动作猛地顿住,脸上的淫邪瞬间被警惕取代。他皱着眉侧耳细听,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惊疑:“这声音…”

站在门口的护卫长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,此刻也竖起了耳朵,瓮声瓮气地说:“太子,这像是…燧火枪?”

“没错!是宋军的燧火枪!”李时亨猛地松开少女,从怀里掏出玉佩狠狠砸在地上,“上个月跟邕州边防军交手时,老子听过这声音!”

他一脚踹开怀里的少女,少女猝不及防摔在地上,手肘磕在青砖上,疼得闷哼一声,却死死咬着牙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。

李时亨整理着被扯乱的衣襟,眼神阴鸷地扫向护卫长:“去!看看外面怎么回事!要是几个毛贼敢来捣乱,就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!”

“是!”护卫长抱拳应道,转身时故意用刀柄撞了撞门框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,像是在给自己壮胆。

他那粗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沉重的脚步声很快被远处隐约传来的喊杀声吞没。

府邸里霎时陷入死寂,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噼啪声,还有少女压抑的啜泣。

李时亨背着手在屋里踱步,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,他时不时扭头看向门口,三角眼里的焦躁越来越浓。

大约一炷香的功夫,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比刚才去时急促了数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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