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伞骨藏账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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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 他望着窗外的阴云,忽然想起今早苏晚整理《民国伞业档案》时,指尖在“林记伞行”四个字上停留的时间——比其他条目多了三秒。

    下午三点的图书馆密档室飘着樟脑味。

    苏晚蹲在档案架最底层,手指沿着《永安育幼院账本》的书脊摸索着。

    夹层的木片刺进指腹,血珠渗了出来,在“育幼院”三个字上晕开了一朵小红花。

    地契原件裹着油纸,摸上去像一块温玉——这是她上周整理旧书时,从《江城气候志》虫蛀的书页里抖落出来的。

    她刚把地契塞进帆布包,走廊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密档室的门被撞开时,穿黑西装的男人正举起手机——镜头对着她怀里的包。

    “沈老师的学生,不该碰这些东西。”男人的声音像一块冰,他身后的商务车鸣了一声笛,车牌尾号在玻璃上投下阴影:097。

    苏晚的手指按在邮筒的投递口上。

    地契滑进去的瞬间,她摸到邮筒内侧的凸起——那是她今早用钥匙刻的标记,对应着省厅物证中心的紧急收件通道。

    报警按钮在掌心发烫,她望着远去的商务车,突然想起沈老师临终前的话:“有些账,要拿命来算。”

    傍晚六点的江风带着铁锈味。

    宋昭接过地契时,油纸还带着苏晚的体温。

    远处,基金会的游轮像一头黑色巨兽,甲板上的林阿诚正对着手机说话,灯光随着他的动作明灭,好似在打某种暗号。

    “纪检组受理了。”宋昭的拇指摩挲着地契边缘,“但原件必须在七十二小时内提交。”

    苏晚望着江面,灯火的倒影被风吹碎,像撒了一把碎银。

    “如果‘林门’的根……”她摸出胸前的铜牌,月光在上面刻下一道痕,“也长在我骨头上呢?”

    宋昭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背。

    铜牌的温度透过两层皮肤传来,像一团不会熄灭的火。

    “二十年前,我爸救过一个被拐的女孩。”他望着她后颈的胎记,“她后颈有一块山茶形状的疤。”

    游轮的汽笛突然响起。

    苏晚的瞳孔微微收缩——那是摩尔斯电码,三短一长,重复三次。

    她摸出手机,屏幕亮起时,图书馆数字中心的后台提示跳出:“高危关键词触发,IP地址已记录。”

    夜风卷起她的发丝,像一页即将被焚烧的族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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