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苏狗蛋被苏云溪废了之后,彻底成了废人,每天瘫在家里,吃喝拉撒都得靠刘翠花伺候。
一开始,刘翠花还只是唉声叹气,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以泪洗面,觉得自己命苦,养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。
可日子一长,看着苏狗蛋每天躺在炕上像摊烂泥,她心里的那点可怜劲儿渐渐被怨恨取代。
“你个废物!真是个废物!”刘翠花每天端饭送水时,嘴里都没闲着,各种难听话像刀子一样扎向苏狗蛋。
“好的不学,偏要学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!现在好了吧?被人家打断了命根子,成了个没用的阉人!有本事去偷,有本事去跟人家要钱啊?现在瘫在家里,等着我伺候你一辈子吗?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丧门星!”
苏狗蛋原本就因为身体的残疾满心憋屈,被刘翠花天天这么骂,性情变得越发阴狠变态。
他猛地从炕上坐起来,通红着眼睛瞪着刘翠花,嘶吼道:“你又算什么好东西?!没有你这样尖酸刻薄的妈,又怎么会教出我这样的儿子?从小到大你除了骂我打我,还教会了我什么?现在出事了,就知道把责任推到我身上!”
“我推你?”刘翠花被他怼得跳脚,骂得更难听了,“你自己犯贱去偷东西,去招惹不该惹的人,现在成了废人是你活该!我告诉你苏狗蛋,你别指望我伺候你一辈子,等我把家里的粮食吃完,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!”
“你敢!”苏狗蛋气得浑身发抖,情急之下,嘴里的话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来,“都怪苏云溪那个贱人!要不是她心狠手辣,我怎么会变成这样?!”
话音刚落,他猛地捂住嘴,眼里闪过一丝后怕——这话怎么能说出来?
他下意识地看向刘翠花,果然见她愣住了,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疑惑。
“你说啥?”刘翠花死死盯着他,“你不是说自己偷公家的东西,爬墙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的吗?怎么又扯上苏云溪那个贱丫头了?”
苏狗蛋低下头,不敢看她的眼睛,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给我说清楚!”刘翠花急了,几步冲到炕边,一把揪住苏狗蛋的胳膊,用力摇晃着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苏云溪那个小贱人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