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孙女呢？快让奶奶看看！奶奶想死你了！”她人未到，声先至，完全无视了桌上其他人瞬间冷下来的脸色。

叶荣华的脸色瞬间沉下去，黑得像锅底。

叶荣富赶紧按住他的手臂，低声道：“大哥，宾客都看着，今天熙熙最大，别动气。”

而程越却“唰”地站起来，一个箭步挡在了李燕红面前，压低声音，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怒火和难堪：“妈！你怎么来了？我没通知你们！”

“你还知道你没通知我们啊？你个不孝子，你是不是不想我们来？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，我们可是孩子的爷爷奶奶！”

李燕红的嗓门一点没降低，反而故意拔高，像是要说给所有人听，“我这当奶奶的，还给孙女准备了厚礼呢！”

说着，她从那个鼓鼓囊囊的廉价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红布包，打开一看，是几个粗糙的银制长命锁和小手镯，一看就是地摊货，与她口中的“厚礼”相差甚远。

她拿起一个就要往被余琴抱在怀里、刚刚被吵醒有些不安扭动的熙熙脖子上戴。

叶澜刷地一下起身，一把挡住她的手，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，“你别碰她！”

李燕红听到这话，脸上的笑容一僵，随即眼圈说红就红，声音带上了哭腔，表演得天衣无缝：“澜澜啊，你这是干什么？妈知道你们现在出息了，在澳门赢了几千万，有钱了，就看不起你妈了是不是？连孙女都不让我碰了？”

她又指着程越骂道：“哎呀，我命苦啊，辛辛苦苦把你这个不孝子养这么大，供你读书，现在老了，不中用了，儿子都不要我了……”

这一哭二闹的架势，瞬间让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，所有宾客都尴尬地停下了聊天，目光在程家和叶家之间逡巡，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。

程北山全程没有说话，但目光却是看向程越，透露着不悦，仿佛在斥责他。

叶荣华猛地一拍桌子，杯盘震得哐当作响。

他实在忍无可忍，刚要开口，却被程越抢先了一步。

程越的脸涨得通红，不是羞愧，是极致的愤怒和长期压抑后的爆发。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母亲，声音不大，却因为现场的寂静而显得异常清晰，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地上：“妈！你还要闹到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