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二章 风浪翻滚(5 / 6)
sp; 他站起身,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客厅角落那台略显陈旧的双卡录音机前,昏黄的光线照着它,微微颤抖的手指。
他熟练地打开舱门,将磁带放了进去,然后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按下了播放键。
“??你......你怎么了?”
“??你自己知道怎了!你说!你和那个该死的家伙到底干了些什么?!”
“??我不准备隐瞒你,我是和古风铃好了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??这不是真的!”
“??是真的。”
“??你撒谎!你在气我!”
“??没有......”
录音机里,先是武惠良痛苦而暴怒的质问,如同困兽的咆哮,接着是杜丽丽起初的沉默,而后是那种令人心寒的、带着破罐破摔意味的“坦诚”。
争吵、哭泣、清脆的耳光声,以及杜丽丽那套关于“两个都爱”的惊世骇俗的言论......那天晚上卧室里发生的一切伴随着电流的细微杂音,无比清晰的在这寂静,昏暗的客厅里重现,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,扎在在场每一个人
的心上。
杜正贤听着录音里女儿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可怕的声音,脸色从最初的期盼,到震惊、再到铁青,最后化成一片死灰。
他原本挺直的,作为领导惯有的腰板,随着录音的播放,一点点下去,仿佛被人抽走了脊梁骨。
他无力地深深陷在沙发里,闭上眼睛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像是无法承受着锥心之痛,只有壁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。
录音播放完了,房间里只剩下岳母,更加压抑却更显绝望的唾泣声,和磁带空转的“沙沙”声,那声音在寂静中无限放大,折磨着人的神经。
窗外,夜色已浓,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狗吠,更添凄清。沉默了不知多久,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,杜正贤才缓缓睁开眼,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和浑浊的痛苦。
他看向对面同样面色惨然,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的武惠良,嘴唇哆嗦了几下,用一种近乎卑微的、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的试探语气问道:
“惠良......所以,这件事......是你......是你报的案?”武惠良简直要被这句话气笑了,那是一种混合着巨大屈辱和荒谬感的悲愤,像岩浆一样在他胸中翻涌。
他猛地抬手指着那台还在空转的录音机,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慨,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要进出火星:
“爸!我最后再叫您一声爸!您听听!您仔细听听这录音!如果真是我武惠良存心要报案,要把事情做绝,这卷磁带现在就不该是在您家里播放,而是应该早就作为证据,出现在黄原市局或者省公安厅的预审室里了!我武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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