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夜行与伤药(2 / 3)
着蜷缩了一下。
是夜,谢兰因在自己简陋的房中,褪下上衣,左肩胛处一道寸许长的伤口赫然在目,虽然不深,但皮肉外翻,隐隐渗出血丝。这是昨夜与二皇子别院守卫交手时,不慎被对方的淬毒暗器擦伤,虽及时逼出毒素,伤口却愈合缓慢。
他看着桌上那瓶白玉瓷瓶,犹豫良久,终究还是拔开了瓶塞。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面而来,确是上好的金疮药。他小心地将药粉撒在伤口上,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,他闷哼一声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却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更多声音。
药效发作后,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,疼痛果然缓解不少。
他重新包扎好伤口,拿起那个空了的白玉瓷瓶,指尖细细摩挲着瓶身上细腻的纹路。这瓶子精致小巧,一看便知是女儿家喜爱之物,绝非她口中“用不上”的玩意。
她为什么要这样做?一次次地试探,又一次次地给予看似不经意的关怀。她到底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?还是说……她真的,只是单纯地……在意他?
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便如同野草般在他荒芜的心田中疯长,带着一种禁忌的、危险的诱惑力。他猛地攥紧瓷瓶,冰凉的玉质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肌肤里。
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他告诉自己。他身负血海深仇,前途未卜,生死难料,任何一丝额外的牵绊,都可能是致命的弱点,也会将无辜的她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他必须守住防线,必须……
翌日,傅栖鹊发现谢兰因似乎又变回了最初那块油盐不进的“冷石头”,甚至比之前更加沉默,周身的气息也更加疏离。她送去的茶点,他纹丝不动;她寻借口与他说话,他答非所问。
晚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,私下对傅栖鹊道:“小姐,这谢侍卫怎么像块捂不热的寒铁似的?您对他这么好……”
傅栖鹊却只是悠悠地品着茶,唇边笑意未减:“寒铁才好,打磨起来才更有意思。你看他那副明明在意,却非要强装冷漠的样子,不可爱吗?”
她放下茶盏,目光投向窗外那道挺拔却孤寂的身影,语气带着一丝玩味,一丝势在必得:“他越是想逃,我就越是想看看,他这副冷硬的外壳底下,到底藏着怎样的一颗心。”
她招手唤晚晴近前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晚晴听着,眼睛渐渐亮了起来,连连点头。
片刻后,晚晴捧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玄色外袍走到谢兰因面前,笑道:“谢侍卫,这是小姐吩咐给您新做的执勤外袍,用的是江南新进的云缎,轻便耐磨,您试试合不合身?”
谢兰因看着那件明显用料考究、绝非普通侍卫规制的外袍,眉头微蹙,正要拒绝。
晚晴却抢先一步,压低声音,快速说道:“小姐还说,旧袍子袖口都被磨得起毛边了,穿着巡视,免得落了咱们国公府的脸面。让您务必换上。”她将衣袍塞进他手里,又补充了一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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