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民心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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吞咽起伏,\"当年被砍断胳膊时,我以为这辈子就要烂在山沟里,谁能想到如今能在新城摆摊?\"

热气腾腾的蟹黄包掰开时,金黄的汤汁淌在粗陶碟上。柳林咬下一口,鲜美的滋味混着烈酒的辛辣在舌尖炸开。他抹了把嘴角,突然凑近人群压低声音:\"实不相瞒,我在南边听人说,镇北王是乱臣贼子呢。\"

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进沸油锅。卖胡饼的波斯商人攥紧烤炉把手,络腮胡子气得乱颤:\"放屁!我老家闹饥荒时,是镇北王的商队送来救命粮!\"推洒水车的老汉重重跺脚,铁桶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:\"那些吃饱了撑的酸儒懂个屁!皇上的税收到十年后了,我们这儿灾年连税契都免了!\"

\"可不是!\"抱着孩子的妇人掀起襁褓露出崭新的虎头鞋,\"我男人在工坊做工,挣的钱能让娃穿绸布衣裳!管他什么朝廷,在我们心里,柳王爷就是活菩萨!\"她话音未落,周围此起彼伏的应和声便掀翻了夜市的夜空:\"镇北王的地盘,轮不到朝廷指手画脚!老子只认柳王爷的文书,皇上的圣旨?能当饭吃?\"

曾明玥折扇轻点柳林肩头,眼波流转间带着促狭:\"这位公子,若朝廷真派兵来打,你觉得这些百姓会如何?\"她故意将\"百姓\"二字咬得极重,话音刚落,周围骤然陷入死寂。

独臂老汉浑浊的眼珠突然迸发出精光,布满老茧的手摸向腰间短刃。却在看清柳林月白绸缎内衬的暗金云纹后,猛地将酒碗重重砸在食案上:\"朝廷敢来?老子第一个抄起洒水车跟他们拼了!\"他指着远处亮着暖光的学堂,\"我孙子现在能读书识字,这恩情比天高!\"

\"对!\"卖面的汉子挥舞着擀面杖,\"镇北王分给我们地,还给耕牛、发种子!\"他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狰狞的箭伤疤痕,\"这伤是去年跟马贼抢粮留下的,要不是官府的护粮队,老子早喂狼了!\"

胡清婉望着百姓们涨红的脸庞,忽然想起藏书阁里那摞写满民生策的竹简。夜风卷起她鬓边碎发,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时,柳林金瞳里倒映的万千灯火,比任何宝石都要璀璨。

推水车的老头说到激动处,突然瞥见腰间青铜腰牌映出的月光,惊得一拍大腿:\"坏了!卯时三刻的差事!\"他粗糙的手掌抹了把嘴角酒渍,转身就要去拽铁桶车的木柄,却因动作太急踉跄了一下。柳林眼疾手快扶住车辕,触到铁桶表面还带着余温——原来车底暗藏夹层,内置的火石能让桶内的水在寒夜里保持液态。

\"老哥慢些。\"柳林望着老人冻得发紫的嘴唇,解下披风想替他披上,却被摆摆手拒绝。老汉嘿嘿笑着握紧木柄:\"贵人好意心领了!这差事误不得,要是明早冰道没铺好,运粮队的马车可要打滑!\"随着吱呀声响,铁桶车缓缓启动,细密的小孔开始洒出晶莹的水珠。

胡清婉望着水珠落地的刹那,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些看似普通的水流,竟在触及青石板的瞬间凝结成冰,月光下泛着琉璃般的光泽。曾明玥折扇轻敲掌心,恍然道:\"这是王爷改良的'凝冰术'?无需阵法就能...\"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因为看见柳林对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微微颔首,褪色布巾在夜风中扬起,暗金咒纹在袖口若隐若现。

\"好!这冰道铺得扎实!\"卖胡饼的波斯商人踩着新凝成的冰面来回踱步,皮靴与冰面摩擦出细碎声响,\"去年冬天,我的驼队在结冰的河上摔碎了半车货物,今年有这冰道...\"他竖起大拇指,胡子上沾着的糖霜跟着抖动。

柳林蹲下身,指尖抚过光滑如镜的冰面。寒气顺着指尖蔓延,却比不上心中翻涌的暖意——这看似简单的\"泼水成冰\",实则是结合了血海族的寒系妖术与人族的机关术,经过三百余次试验才得出的法子。远处,老头推着水车拐进巷子,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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