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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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缝隙,露出抹惨淡的日色,把远处的游牧帐篷照得像撒在雪地里的贝壳。“阿骨打,你见过幽州的城池吗?”

蛮王一愣:“去年去给王爷贺寿时见过,石头垒的墙,高得能挡住野狼。”

“不止能挡野狼。”柳修罗的声音透过毡帘的缝隙传进来,带着股穿透风雪的清晰,“能挡风雪,能存粮食,能让女人孩子不用跟着马队颠沛流离。你以为中原为什么能安稳?不是因为中原人比蛮族能打,是因为他们有城池,有耕地,他们跑不了,也不想跑。”

阿骨打的手指在狼皮褥子上抠着,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让蛮族放弃游牧?”

“不是放弃,是扎根。”柳修罗转身,目光扫过帐内的蛮族长老,“我带来了幽州最好的农官,还有足够的稻种和铁犁。从今天起,在斡难河沿岸建三座城,黑石部、红鹰部、白狼部,凡是愿意迁进城的,免三年赋税,北地还会派工匠教他们烧砖、盖房、打井。”

瘸腿老萨满突然站起来,权杖在地上顿得咚咚响:“胡闹!蛮族世世代代逐水草而居,建了城就成了中原人的俘虏!我们死也不……”

“不建城,你们迟早会死在雪地里。”柳修罗冷冷地打断他,从怀里掏出本账册扔在桌上,“这是去年冬天冻死饿死的蛮族人数,黑石部占了三成。他们为什么叛乱?因为草场被雪埋了,牛羊死光了,不抢就活不下去。可如果他们住在城里,有存粮,有暖炕,还用得着抢吗?”

账册上的墨迹被火烤得发皱,上面的数字像带刺的针,扎得长老们脸色发白。阿骨打拿起账册,手指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名字,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去黑石部巡查时,看见个冻僵的孩子手里还攥着半块发霉的肉干。

“他们要是不迁呢?”阿骨打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不迁?”柳修罗笑了笑,指尖在地图上圈出片沙漠,“那就把他们赶到西边的戈壁滩去。没有水草,没有商路,让他们看看,是跟着北地有盐有粮好,还是跟着洛阳送来的妖族喝西北风好。”

他走到帐外,对着等候在外的亲兵挥手:“把带来的种子和铁犁卸下来,让农官去跟蛮王的人对接。另外,去通知斡难河沿岸的其他部族,就说镇北王说了,谁愿意建城耕地,谁就是北地的百姓,和蛮族一视同仁。”

赵虎应声而去,很快,王帐外传来士兵卸车的吆喝声,铁器碰撞的脆响在雪地里传得很远。阿骨打跟着柳修罗走出帐,看见那些被红绸裹着的铁犁在阳光下闪着光,忽然觉得喉咙发紧。

“你就不怕他们还是会反?”阿骨打低声问,目光落在远处那些观望的游牧帐篷上。

“反?”柳修罗望着斡难河的方向,河面的冰层在阳光下泛着蓝幽幽的光,“等他们在城里盖了房,在河边开了地,孩子进了学堂,你让他们反,他们都舍不得。”

他想起义父说过,困住人的从来不是城墙,是烟火气。是窗台上晒着的腊肉,是院里孩子的哭声,是田埂上快要成熟的稻子。这些东西,比最锋利的刀、最坚固的铠甲,更能让人舍不得离开。

傍晚时分,斡难河沿岸升起了炊烟。农官们在雪地里划出城池的轮廓,蛮族的女人们好奇地围着铁犁打转,孩子们则追着北地士兵手里的种子跑,银铃般的笑声惊起了河边的水鸟。

柳修罗坐在阿骨打的帐前,看着远处那些忙碌的身影。阿骨打正和长老们争吵,老萨满的声音依旧洪亮,却没了先前的戾气;几个年轻些的长老已经拿起图纸,在讨论城墙该用石头还是夯土。

“将军,您看那边。”赵虎指着西边的山坡,那里有几个穿着兽皮的牧民正往下走,手里举着白色的哈达——那是草原上表示归顺的意思。

柳修罗笑了笑,没说话。风里传来奶茶的香气,混着泥土的腥气,竟有种奇异的暖意。他知道,建城的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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