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苏曼的筹码(1 / 5)

加入书签

    苏曼并未真正放手。那通搅乱画室温存的电话不过是试探性的尖刺,真正的围猎藏在更隐蔽的阴影里。三天后,老白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转达了邀约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为难:“陈迹,苏曼托人递了话,说有要事谈,地方定在‘云顶阁’,那地儿……不好推辞。”

    “云顶阁”三个字像块浸了冷水的石头,沉在陈迹的心头。那是城西最私密的会所,藏在半山腰的竹林里,出入皆需预约,玻璃幕墙外是悬空的观景台,据说连餐具都是定制的骨瓷。与他那间满地颜料、飘着松节油气味的画室比起来,简直是两个维度的世界。

    傍晚六点,陈迹推开了会所的雕花木门。紫檀木的香气裹着冷调的香氛扑面而来,与画室里颜料的腥甜截然不同,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精致。穿燕尾服的侍者无声地引他穿过长廊,地面的大理石光可鉴人,映出他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衬衫,显得格格不入。水晶吊灯的光碎在地面,像撒了一地的碎玻璃,刺得人眼睛发紧。

    包间的门被推开时,苏曼正背对着他站在观景台前。她穿一身炭灰色西装套裙,剪裁利落得像手术刀,衬得腰身愈发纤细,肩线笔挺,完全没有了往日在画展开幕式上的柔媚。听见动静,她转过身,嘴角勾起一抹精准的笑,不多一分谄媚,也不少一分疏离。

    “坐。”她指了指对面的丝绒沙发,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掌控力。桌上已经醒好了红酒,深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轻轻晃着,折射出暧昧的光。侍者端来的开胃碟精致得像微型艺术品,三文鱼被切成薄如蝉翼的片,点缀着金箔,可陈迹只觉得喉咙发紧,想念起画室里周苓煮的、飘着葱花的面条。

    苏曼没有多余的寒暄,指尖在真皮桌面上敲了敲,侍者立刻会意地退出去,顺手带上了门。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声响,还有红酒杯碰撞桌面的轻响。她从手袋里拿出一份烫金封面的计划书,推到陈迹面前,封面上“鼎盛艺术基金”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