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3 章 三人的棋局(1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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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秋日的阳光穿过咖啡馆的落地窗,像融化的金子淌在旧木桌上,投下的菱形光斑里浮动着尘埃,竟像是周苓心里散不去的絮乱。她搅动杯中的拿铁,银勺碰得杯壁轻响,奶泡在勺尖碎成细小的泡沫,黏在杯沿上,像极了她与陈迹之间那些正在褪色的温情——明明前个月还在这里,陈迹还笑着把自己杯里的坚果碎拨给她,说“你画稿熬到半夜,该多吃点实在的”。玻璃窗上凝着薄薄的水雾,将街对面的梧桐叶晕成模糊的黄绿,风一吹,叶影在雾上晃,倒像是她眼底快要兜不住的湿意。

    “周苓。”

    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时,周苓的指尖先于耳朵颤了颤。她回头,正看见林深穿过拥挤的卡座走来,深灰色风衣的下摆扫过邻桌的椅腿,带起一丝室外的凉意。他头发比大学时短了些,额前碎发被风吹得贴在皮肤上,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沾了层薄雾,他抬手擦镜片的动作,还和当年帮她搬画架时一样——那时他抱着她半人高的油画框,额角渗着汗,却还笑着说:“搞艺术的人,心要比画布还坚韧,不然颜料一泼就垮了。”

    “学长?你什么时候回国的?”周苓起身时,椅腿在地板上划出细碎的声响,像根针轻轻扎在心上。

    林深在她对面坐下,指节叩了叩桌面,随后将一份牛皮纸信封推过来,动作轻得像在棋盘上落一枚白子。“昨天刚落地。行李还在酒店,先过来找你。”他抬手叫服务生,声音压得低,“一杯美式,不加糖。”服务生走后,他指尖在杯垫上轻轻敲击,目光落在周苓攥着勺子的手上,“我在国外听师妹说,你跟着陈迹做事?”

    周苓的手指紧了紧,咖啡的温度透过瓷杯传过来,却暖不了指尖的凉意。“嗯,在他画室当助理,帮着调颜料、整理画稿。”

    “助理?”林深轻笑一声,笑声里裹着不易察觉的凝重,像薄冰下的暗流。他打开牛皮纸信封,抽出几张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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