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卫生绸缪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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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慈炅有些疲惫的送走沈寿崇,倚在御座的靠背上,仰头望着天花板。

感觉后脑如枕硬石,硌人得很。

眼中是红黄蓝三色凤纹彩绘,却已经有些脱色,露出了不少朽木底色。

这御座很不好坐啊,朱慈炅闭上了眼睛。

田维章以为小皇帝头痛病又犯了,走近想帮他按摩下。

朱慈炅轻轻摆手,口中依然问的政事。

“毕懋康怎么说?”

田维章赶紧低头禀报。

“奴婢亲至毕府,代表陛下礼贤下士,已经是莫大恩荣。

毕公自然同意起复,他愿意出任南工部侍郎,为陛下改良火铳。

他还要安排下家中事务,可能后日会抵达,到时奴婢安排他陛见?”

“没时间。

后日朕要入孝陵了,等大祭之后再说吧。

福建那个艾儒略呢?”

“陛下,孙进还没有回来,估计也就这两天。”

“好,朕知道了。

朕休息一下。”

朱慈炅也不去后殿休息的房间了,就侧卧在御座上。

田维章赶紧给朱慈炅搬来软垫做枕头,又将小皇帝回宫时穿的披风作被子盖在他胸前。

“陛下觉得冷不,奴婢去后面拿条毯子。”

“不用麻烦,朕就稍微躺一下。”

田维章摇摇头,微微撇嘴,起身瞬间却看到一个人影走进御书房。

正要大怒将人赶走,再出门收拾那帮侍卫,现那人是张介宾。

张介宾把手指竖在唇间,轻手轻足的靠近御座,悄悄和田维章换了位置,两人互看一眼皆是无声叹息。

煌煌大明的江山社稷就压在这小小人儿的单薄双肩,他还这么小就近乎亲政了。

朱慈炅不知道何时醒的,但一直没有人打扰。

居然流口水了,有些小尴尬,刚想举手拭嘴,却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。

“田——景岳先生。”

“臣见过陛下。”

张介宾放开朱慈炅,面带微笑,微微低头。

“先生家中还好吗?朕这边有叶太医,你不用急着回来的。”

张介宾含笑揭穿朱慈炅好意。

“老臣怎么没有看到叶太医,他不是被你派去孝陵大营了?疫情这么凶猛,老臣多少还能出些力的。”

朱慈炅狡黠一笑,“疫情不凶猛啊,昨日就已经控制了,已经没有新染疫的人了。”

张介宾愕然,“可是疫情通报——”

“不如此,朕如何合理掌控南京?”

张介宾彻底呆滞,这是欺天,不,是天欺。

他感觉眼中的世界都碎了,声音都有些颤。

“陛下,此非正道。

纸包不住火的。”

“纸能包住火,打湿就行。”

朱慈炅起身,毫不在意,随口应对。

“陛下,臣是医者。

医者,仁术也,不可欺。”

“但疫是政非医。”

“陛下——”

“好了,朕都知道,但这就是政治。

你不是政客你不懂,你不会把自己真当阁老了吧?”

“陛下,臣进入南京城,看见街道上商铺四门紧闭,行人近乎不存,南京繁华恍若旧梦,生民何辜?”

朱慈炅看向张介宾的目光稍微认真了点,口中却是一声冷笑。

“南京于大明而言,仅是一城。

当你眼见南京繁华而蓟北破败,你觉得这繁华合理吗?这样的繁华朕不要,因为这是聚天下财富堆砌的繁华,是士绅公侯的繁华。

在朕的眼里,南京就是这个时代的魔都,不能反哺天下的不孝子,忘恩负义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狗东西,朕只恨自己的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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