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泰山游玩(4 / 6)
,往往有组索可得而登也,两从者扶挟前人相牵,后人见前人履底,前人见后人顶,如画重累人矣,所谓磨胸捏石扪天之难也。
走十几步,歇一口气,终于在下午七点钟,上到南天门。心还在跳,腿还在抖,人到底还是上来了。低头望着新整然而长极了的盘道,两人奇怪自己居然也能上来。
走在天街上,轻松愉快,像一个没事人一样。一排留宿的小店,没有名号,只有标记,有的门口挂着一只笊篱,有的窗口放着一对鹦鹉,有的是一根棒槌,有的是一条金牛,地方宽敞的摆着茶桌,地方窄小的只有炕几,后墙紧贴着峥嵘的山石,前脸正对着万丈的深渊。别成一格的还有那些石头,古诗人形容泰山,说“泰山岩岩”,注解人告诉:岩岩,积石貌。的确这样,山顶越发给你这种感觉。有的石头像莲花瓣,有的像大象头,有的像老人,有的像卧虎,有的错落成桥,有的兀立如柱,有的侧身探海,有的怒目相向。有的什么也不像,黑忽忽的,一动不动,堵住去路。
年月久,传说多,登封台让人想象帝王拜山的盛况,一个光秃秃的地方会有一块石碣,指明是“孔子小天下处”,有的山池叫作洗头贫,据说玉女往常在这里洗过头发;有的山洞叫作白云洞,传说过去往外冒白云,如今不冒白云了,白云在山里依然游来游去。晴朗的天,两人正在欣赏“齐鲁青未了”,忽然一阵风来,“荡胸生层云”,转瞬间,便像宋之问在《桂阳三日述怀》里说起的那样,“云海四茫茫”。是云吗?头上明明另有云在。看样子是积雪,要不也是棉絮堆,高高低低,连续不断,一直把天边变成海边。于是阳光掠过,云海的银涛像镀了金,又像着了火,烧成灰烬,不知去向,露出大地的面目。两条白线,曲曲折折,是濑河,是汶河。一个黑点子在碧绿的图案中间移动,仿佛蚂蚁,又冒一缕青烟,两人正在指手划脚,说长道短,虚象和真象一时都在雾里消失。刘玉秀感觉浑身乏力,对高泽明说:“明,我看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。”高泽明顺从地跟着刘玉秀进了一家宾馆。刘玉秀倒在床上,一动不动。高泽明笑着说;“累了吧,早点休息,明天早晨去看日出。\"第二天,刘玉秀睡得朦朦胧胧,被高泽明叫醒。两人简单洗漱一下,匆匆忙忙来到观日地点,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,山头隐隐约约,山风呼呼吹来,二人不由自主地裹紧租来的军大衣,静静地眺望日出的东方。此时,随着目光远处的眺望,心里能够感觉到强烈的期待,和这种期待所带来的慌乱,甚至有一丝丝激动。坐在这天地混沌的景象里,不愿意出声,只想静静地体味这心情所带来的回响,和与山融汇的妙趣。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,似乎有泪将要涌动,哽咽在远方深处沟壑中。远处,渐渐地透出一条横亘的光带,有云在远方流动着光彩,高泽明举起相机,记录着这日出间细微的变化,留存为纪念。
如此丰富的色彩,如此瑰丽的光线,如此动人的美丽,尽染着一个又一个清晨,似乎一双无形的手在搅动,在挥酒,在涂抹,涌动翻滚成奇异的震撼,在这个清晨,在这个日出前的时刻,我站在高山之巅,做着心灵的舞动,那天边正在孕育着一种神奇,喷涌着一种力量。唯一的,就是深呼吸,就是期待着日出的撼动.
光,渐渐成为一条轻轻舞动的灿烂的绸带,在东方的天边写意地流泻。忘却自己,融入自然,站在天间之间渺小得无影无形,庞大得山天一线,似乎有一般力量撕扯黑暗,要让这天地在漆黑里醒来。撕裂,也许会是一种阵痛,这种阵痛后将会是光明灿烂的万道霞光,以及日出东方的高歌欢笑。那流血的天边,正在童暗的云彩中渐渐喜杞来,把厚厚的阻碍切开,涅整为新生的希望,这,就是这第一缕曙光带来的情绪。新的一天的大幕,正由东方徐徐开启。在鸿蒙中高悬的光线里渐渐透出的,是那绚丽舞台上闪烁的光影,泛着白,透着红,染着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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