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21风随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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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——那块月牙形玉佩正贴着心口发烫,边缘的缺口与沈慕言胸口的疤痕严丝合缝。原来每次在战场看到沈慕言的背影,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不是错觉;原来母亲总在他生辰时摸着玉佩发呆,不是因为思念战友,是在想另一个儿子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……”风随后退时踩空台阶,重重摔在地上。尾椎骨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,却抵不过心口的惊涛骇浪。沈慕言踉跄着靠近,伸出手想扶他,却被风染霜死死拦住。她的指甲掐进沈慕言腰侧的伤口,疼得他倒抽冷气,青黑色的毒血顺着指缝渗出来。

    “别碰他!”风染霜的眼泪突然涌出来,顺着眼角的皱纹往下淌,“当年我把你送到漠北,就是为了让你远离这些血腥!你为什么非要回来?为什么非要把我们母子都拖进地狱?”

    沈慕言的视线开始模糊。青黑色的毒已经爬过心口,像藤蔓一样缠着他的呼吸。他看着风随震惊的脸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。乳母把他塞进风染霜怀里时,襁褓外裹着的正是这样冷冽的雾,风染霜的眼泪落在他脸上,像碎冰一样凉。

    “兵符……”他指向香妃,话没说完就栽倒在地。风随下意识伸手去接,指尖触到沈慕言冰冷的皮肤时,突然想起七岁那年。母亲握着他的手在沙盘上写字,“随”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。她说:“随,是平安顺遂,是远离纷争。”可此刻他才明白,这个名字里藏着母亲不敢说出口的牵挂——她是希望他能代替另一个儿子,活得平安些。

    香妃抱着兵符冲过来,看到沈慕言唇边溢出的黑血时,突然将兵符塞进风随手里。青铜的冷意透过掌心传来,她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用这个去见皇上,求他赐解药,他能活!”

    风随捏着兵符的手在发抖。金属纹样硌着掌心,像沈慕言心口那道疤。他看着沈慕言渐渐失去血色的脸,又看看风染霜含泪的眼睛——母亲每次看他时,眼神里那层淡淡的愧疚,原来不是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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