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19花汐(2 / 3)
目光扫过香妃,递了个安心的眼神——青禾已被他悄悄转移到安全地方。
香妃紧绷的肩膀松了些。花汐却捏紧了帕子,沈慕言来得太巧,显然是他救了青禾。她看着沈慕言腰间的“江”字玉佩,忽然计上心来:“将军来得正好,本宫刚和妹妹说起镇国公府的旧事呢。听说将军在查二十年前的大火?”
沈慕言的眼神冷了下去:“娘娘说笑了,臣只是偶尔听闻。”
“哦?”花汐拿起块梅花糕,“本宫倒是听舅父说过,那场大火里,有个漠北女子带着密信逃了,那密信……”她故意拖长了声音,看向香妃,“好像就藏在狼图腾里呢。”
香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沈慕言上前一步,挡在她身前:“娘娘慎言,宫闱之内,不可妄议旧案。”
“将军这是在护着妹妹?”花汐笑得越发暧昧,“莫非将军与这漠北美人,有什么旧情?”
这话像根毒刺,扎得香妃浑身发僵。她猛地站起来,手里的梅花糕掉在地上:“臣妾身子不适,先行告退。”说完,不等花汐应允,便快步走出了倚梅园。
沈慕言看着她的背影,又看了看花汐嘴角的冷笑,忽然觉得这宫墙里的算计,比战场厮杀更让人胆寒。他转身欲走,却被花汐叫住:“将军留步。本宫听说,听雪楼的江姘婷,与将军渊源不浅?”
沈慕言的脚步顿住了。
“她杀了本宫的侍女花影,”花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本宫想请将军帮个忙,取她性命。”
御花园假山下的密道又湿又冷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。香妃从发髻里取出个油纸包,颤抖着打开——里面是卷泛黄的羊皮纸,上面用漠北文和汉文交替写着字,边角还有火烧的焦痕。
“这是我娘留下的密信。”她指着其中一行字,“上面说,慕容瑾与漠北王勾结,用镇国公府的兵符调换漠北的战马,准备在秋收时谋反。证据就藏在地宫第三层的暗格里,用狼图腾玉佩能打开。”
沈慕言接过羊皮纸,指尖拂过上面的血迹——那是“狼”姑娘的血,二十年前她将密信塞进襁褓时,血渍染透了纸背。“地宫入口在哪?”
“在寒山寺的钟楼底下。”香妃从腕上褪下银镯子,与沈慕言的狼形玉佩拼在一起,正好组成完整的狼图腾,“这是钥匙。”
两人正说着,忽然听到密道外传来脚步声。沈慕言迅速将羊皮纸藏进怀里,拉着香妃躲进暗处。只见花汐带着两个侍卫走进来,手里拿着盏琉璃灯,灯光照在她脸上,显得格外阴森。
“舅父说,密道尽头就是地宫入口。”花汐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你去把那漠北贱人抓来,我倒要看看,她娘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。”
侍卫领命而去。花汐独自往密道深处走,琉璃灯的光晕在石壁上晃动,映出她腰间的玉佩——那玉佩与沈慕言的“江”字残片极为相似,只是上面刻的是“慕容”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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