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5章 声明风波与咸鱼的坚守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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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着牙丢下一句:“陆先生,希望您冷静考虑后果!我们还会再来的!”便带着人悻悻离去。

人走后,宇文殇凑过来,压低声音:“老陆,这么硬顶不是办法啊。他们有的是手段,断水断电,或者天天来‘做工作’,烦也烦死你。”

陆子昂放下矬子,拿起抹布擦掉木屑:“来了,就喝茶。”

他似乎打定了主意,要用这种沉默的、近乎顽固的方式,守护这片小小的天地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拆迁办果然又来了几次,有时是那两位,有时换了个女同志,语气或强硬或怀柔,道理讲了一箩筐,从城市发展讲到法律法规,从个人利益讲到集体荣誉。

陆子昂的反应始终如一:泡茶,偶尔给对方倒一杯(对方通常不会喝),然后该干嘛干嘛——修椅子,擦柜台,给绿萝浇水,或者只是坐着听评书。

任你口若悬河,我自岿然不动。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让拆迁办的人倍感头疼,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
倒是老街坊们,看到陆子昂如此坚持,有些原本犹豫不决的,态度也开始变得强硬起来。李阿婆甚至组织起了“老年护卫队”,轮流在街口“巡逻”,看到拆迁办的人就围上去“讲道理”。

事情似乎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。

这天夜里,陆子昂坐在窗边,没有开灯。

月光照亮了门口那张白纸黑字的声明,也照亮了书架顶上安静生长的绿萝和旁边的木雕小马。

他拿出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钥匙,在手里摩挲着,却没有打开。

他在想,如果这里真的保不住了,他的《咸鱼笔记》,他的绿萝,他的小马,他的阿黄,该去哪里?

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便被他按了下去。

不会的。

他看向窗外,老街在月光下沉睡,轮廓熟悉而温暖。

这里是他一砖一瓦修葺起来的壳,是他选择躺平的河床。

如果连这里都守不住,那咸鱼和死鱼,又有什么区别?

他站起身,走到门口,轻轻抚过那张粗糙的声明纸。

纸张冰冷,但他的指尖却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温度。

那是他的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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