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1章 幻梦星河（1 / 2）

……

颜父相对克制，但微红的眼眶也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。他先接过颜沁雪的茶饮下，深深看了女儿一眼，满是慈爱。

然后，他郑重地接过秦无幽奉上的茶，“贤侄，此刻，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如此称呼你。你已登临圣皇之位，权倾九州，威加四海。有些话，本不该在此等场合言说，但为人父母，有些牵挂，不得不说。”
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周围肃立的群臣贵胄，声音提高了几分，确保关键人物都能听见：“你为沁雪做的那些事，闯冰原，战冰圣，甚至……我都知道。”

这话，既是说给秦无幽听，也是说给在场所有可能对这场婚姻结合背后深意有所猜测的人听。

冰圣宫主并非攀附，圣皇亦非强娶，而是情深义重，水到渠成。

“今日，我将沁雪，正式交托给你。”颜父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无幽，“望你此生，莫负她今日披嫁衣、与你共临天下之决心！这杯茶，我喝了！”

说罢，仰头将茶一饮而尽。

秦无幽迎着颜父的目光，他再次握紧了颜沁雪的手，“岳父大人放心。天地可倾，日月可逆，秦无幽在此，绝不负雪儿分毫。”

殿前，早已设好香案，供奉着大周国玺、宗庙牌位，气氛庄严肃穆。

秦无幽与颜沁雪相对而立，中间隔着象征天地正统的鼎炉青烟。

司礼监首领太监高唱：“请圣皇圣后盟誓——！”

全场瞬间鸦雀无声，亿万道目光聚焦于祭坛中央那对身影。

秦无幽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颜沁雪，“皇天在上，后土在下，九州万灵为鉴！”

“我，秦无幽，今日立誓。”

“此生，愿以万里江山为聘，以千秋岁月为期，许你颜沁雪，一世长安，永世不离。”

“这世间，你所爱者，我必护之；你所憎者，我必荡之；你所愿者，我必倾力成之。”

“我之剑锋所向，即为你的荣耀所至；我之皇权所覆，即为你的净土所存。”

“天地灭而此心不灭，轮回尽而此情不尽。”

“今日之后，你非仅是冰圣宫主，更是我大周唯一的圣后，与我共享这权柄，同担这因果，共看这云卷云舒，潮起潮落。”

“此誓，日月同辉，天地共证！”

誓言落下，天地间异象再生，有无形的大道波纹随着他的话语扩散开来，与整个南华州的气运产生了共鸣，发出低沉的嗡鸣，像是在回应这至尊的誓言。

所有人的目光，又转向了颜沁雪。

随即，她深吸一口气，向前迈出一步，与秦无幽的距离更近。她抬起素手，轻轻放在他摊开的掌心之上，两掌相贴，温度交融。

“苍天为鉴，厚土为凭，冰雪之心可证！”

“我，颜沁雪，今日应誓。”

“不求你权倾寰宇，只愿与你携手，共渡红尘万丈，历遍世间繁华与寂寥。”

“你的战场，便是我的归处；你的信念，便是我的方向；你的天下，便是我的家园。”

“无论顺境逆境，无论生老病死，无论前方是通天坦途还是无间深渊，颜沁雪此生，必生死相随，祸福与共，绝不相负。”

“我愿以我冰心，融你皇权孤寂；以我雪魄，伴你千秋霸业。”

“我非攀附你的凌霄花，愿为与你根茎相连的木棉，作为树的形象，与你站在一起。”

“君为皇，我为后；君若为凡，我亦为尘。”

“此心此情，冰雪可化，金石可镂，至死不渝！”

当她的最后一个字落下，天空之中，竟真的飘起了点点温暖而又散发着清香的灵雪，仿佛连这片天地最寒冷的规则，都被她至纯至真的誓言所融化。

“礼成——！圣皇陛下、圣后娘娘，万古无疆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