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小满帮刘解放弄到供销社工作的事儿,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池塘,在95号院乃至周边几个院子激起了层层涟漪,而且这涟漪还带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。
不过一两天功夫,这消息就传遍了。
人们当面见了陈小满,还是笑着夸他“能耐”、“仁义”,但背过身去,那话可就变了味儿了。
中院的水池子边,再次成了信息交流和情绪发酵的中心。
贾张氏一边用力搓着盆里的衣服,一边撇着嘴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:“哼,我说什么来着?这陈小满啊,胳膊肘尽往外拐!那么好的工作名额,说给外人就给出去了?
咱们院里这么多待业青年,哪个不比那刘家小子跟他亲近?
我看啊,他就是没把咱们这些老邻居放在眼里!”
旁边有人搭腔,语气里也泛着酸:“就是!刘家虽然是院儿里的,但论亲近,能比得上咱们中院后院几十年的老邻居?
再说了,他陈小满家又不是没亲戚,他爸妈还住这儿呢,两个妹妹虽说小,但那名额不能等等?
再不济,咱们院里头,老易家的小子,老阎家的儿子,不都闲着吗?
哪个不行?”
“哎哟,可别说了,”另一个大妈压低声音,眼神却往陈小满父母那屋瞟,“听说陈爸陈妈开始也想给自己闺女留着,是陈小满自个儿做主非要给刘家的。你说这孩子,是不是傻?这么好的东西便宜外人!”
“我看不是傻,是精!”有人阴阳怪气地接话,“指不定收了刘家什么好处呢!胡家给的工作名额,能白给?刘家肯定大出血了!”
“不能吧?刘家那穷酸样,能拿出什么?”
“那可说不准,指不定是许了什么愿呢……”
这股酸风醋雨,自然也飘进了陈大昌老两口的耳朵里。
陈妈心里有点不得劲,倒不是怨儿子,而是听着那些闲言碎语,觉得堵得慌。
她跟陈爸嘀咕:“老头子,你说小满这事儿办的是不是有点欠考虑?
虽说帮人是好事,可这院里人多嘴杂,现在都说咱们闲话呢。”
陈爸倒是比较豁达,吸了口烟袋:“甭听他们嚼舌根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