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周末。
陈小满暂时摆脱了繁重的工作,在家陪着安雨琪。
两口子几十年夫妻了,安雨琪也知道,陈小满这是累了,于是也不打扰,就这么静静地陪着。
阳光透过玻璃窗,洒在铺着白色钩花桌布的小桌上,茶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起,氤氲出片刻难得的宁静。
陈小满靠在藤椅里,微闭着眼,耳边是妻子轻柔的翻阅报纸的声音,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鸽子哨响。
这种彻底放松的、属于家庭的温情,对他而言,是比任何提神药都更有效的慰藉。
安雨琪放下报纸,看着丈夫眼下的淡青,心里微微发疼。
她起身,轻声走去厨房,不一会儿,端来一小碟刚炸好的花生米,又给他续上了热茶。
“尝尝,刚炸的,火候正好。”她声音温和,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默契关怀。
陈小满睁开眼,看着桌上金黄酥脆的花生米和妻子温柔的脸庞,笑了笑,伸手拈起几颗放进嘴里,嚼得咯嘣响:“嗯,香,还是你火候掌握得好。”
“累了就好好歇两天,集团的事儿是忙不完的。”安雨琪在他旁边坐下,“看你最近为那些‘洋药’的事儿,眉头就没完全展开过。”
“树欲静而风不止啊。”陈小满轻叹一声,又吃了一颗花生米,“不过,看到老百姓慢慢回过味儿来,知道啥才是真东西,心里就又有了底气。
就像隔壁院里老刘,最后还是得靠卫生院的针和咱们的救心丸。”
“是啊,实实在在的东西,才能经得住时间。”安雨琪表示赞同,随即又笑了笑,“对了,隔壁张姐后来还跟我说,那‘鳄鱼油’抹了也就那样,香味还怪冲的,不如咱们的蛤蜊油滋润舒服。
还说以后再也不惦记那些花里胡哨的了。”
陈小满听了,不由莞尔:“这就是了。
咱们自己得好东西,不能妄自菲薄。
但也不能固步自封,该学的还得学,该追的还得追。”
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,闲话着家常,聊着孩子的学业,聊着院里的琐事,工作的疲累仿佛也在这平淡温馨的时光里慢慢消融。
对于陈小满而言,这半日的清闲,如同长途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