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几天时间,周文渊就通过单位渠道找到了一个新的住处。租金不是很高,位置也不是很大,但足够住下他们一家三口了。
那是一个离研究所不算太远的居民楼里的一个小单元,虽然只有一室一厅,面积狭窄,但关键是独立、安静,有自来水、有独立的厨房厕所,不用再挤大杂院的公用水龙头和公共厕所,更不用整天面对棒梗那张阴郁的脸和院里的风言风语。
周文渊几乎是立刻就定下了房子,效率高得惊人。
他实在是一天都不想在95号院多待了。
消息传回贾家,反应各异。
秦淮茹心里像是被挖掉一块,空落落的。
女儿刚回来没几天就要搬走,她舍不得,更觉得脸上无光,好像是自己这个当妈的没本事,容不下女儿女婿。
她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,拉着小当的手:“就不能再住段日子?你哥他就那混账脾气,我说他,我让他改……”
小当心里也酸酸的,但去意已决:“妈,不是冲您和奶奶。主要是为了萌萌,也想离文渊单位近点,他加班方便。”
她没法直说是因为无法忍受大哥和令人窒息的环境,只能找些体面的理由。
贾张氏倒是看得开些,或者说,她更实际:“搬出去也好,清静,文渊是干大事的人,需要个好环境,就是以后常回来看看。”
槐花心情复杂,既为姐姐能脱离这是非之地感到高兴,又对即将到来的分离感到不舍。
她帮着小当默默地收拾东西。
反应最激烈的,当然是棒梗。
他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:“搬走?这么快就要搬走?这是有多看不上咱们这家啊?嫌贫爱富是吧?我就知道!姓周的就没安好心,拐了我妹妹就想跑!”
他不敢直接去找周文渊,就在家里摔东西,指桑骂槐。
但这一次,连秦淮茹都懒得再劝他了。
贾张氏更是直接怼他:“你闹什么闹?还不是你给逼走的?你有本事也挣个单元楼给我们住住?”
棒梗被噎得说不出话,只剩下满腔的怨毒和一种被“抛弃”的愤懑,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。
周文渊租了辆三轮